这一日,沈皇后终于来到幽禁景澈的宫邸前。
所有人都以为景澈在那一次的夺位之战中已经没命,宫中只有少数人知道其实他根本没有死。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败的他虽留下一条命,景御北也不打算杀他,可仍然被关押在禁宫深处。
沈皇后再也按捺不住了,她终是决定去见他。
走入殿中,里面一股森冷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沈皇后轻喃一声,“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走了进去。
这儿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这儿是没有人会来的地方,除人往这儿送一日三餐的宫人,谁也不愿意走近这儿。
范嬷嬷跟在沈皇后身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娘娘小心。”
沈皇后却充耳不闻,她径直走了进去。
景澈正在破落的殿中喝酒,他听见推门声抬起头来,看见来人是沈安然,他微一怔愣,随即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沈皇后初初看见他的样子也是一怔,这是皇子最落魄的样子,他的头发披散,胡子拉碴,身上所穿虽然仍是上好的锦缎料子制成的衣物,可是却显得又脏又皱。
“你笑什么?”沈安然问道。
虽已落魄至此,可景澈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自怜,有的只是对命运不公的不甘和人生落败的戾气。
“我笑当今皇上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皇后这样来见别的男人。”他那眼神中有着一股对沈安然的不屑之意,说到底,不过是目光短浅只知溺于小情小爱中的女人罢了。
沈安然冷笑一声,回道,“你还是多管管你自己吧。”
景澈手中拿着酒壶,他还欲再喝,可壶中已然是空,他将手中的酒壶摔到地上,骂了一句,“狗奴才,好大的狗胆,送来的酒越来越少。”他一边骂着一边走到殿门边怒吼了一句,“送酒来!!”
沈安然心中实在太明白宫中的这种风气,谁不是见高拜,见低就踩,景澈现在沦为阶下囚,有人克扣他的吃食和酒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沈安然冲范嬷嬷使了个眼色,范嬷嬷将身上的包袱在景澈在前打开,道,“三皇子请慢用。”
那是两瓶上好的泉方佳酿。
范嬷嬷早就打听到如今的景澈嗜酒如命,又怎么会无备而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景澈又是大笑。
沈安然道,“三皇子只要回答本宫几个问题,以后你的酒管够。”
景澈唇边露出一抹阴阴沉沉的笑意,他打开其中一瓶酒大喝一口,“皇后娘娘尽管问。”
沈安然在殿中踱了几步,她看了景澈一眼,片刻之后才开口道,“当年,林逐期在你的关雎院中怀过一子,你可知情?”
景澈的神情有瞬间的愕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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