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点。”秦晓晨嘱咐了一句，扭头看着站在床边双腿有些发软的何纯儿，“小何，发什么愣。”
我有点不适应穆建波不在身边做助手，带着一个刚来的实习生确实有一点点生疏。
看着何纯儿的样子，和我刚开始接触尸体的时候一模一样。
尤其是第一次出现场，相比较而言，何纯儿的情绪淡定了许多。只是面色煞白，有点反胃，还能站得住。
“秦姐，我有点害怕。”何纯儿缩了缩脖子，嗓子剧烈的蠕动，紧张的双手抓着双肩包的背带，呼吸有些急促。
“别紧张，你师傅刚出现场的时候晕血来着。”
秦晓晨还真是不给我留一点点的面子。
我刚进了卫生间，外面就传来了秦晓晨安慰的声音：“这是一个过程，作为一个法医都要经历。相信自己，至少你比你师傅刚开始的时候要强一点。”
“啊？我师父竟然晕血？”何纯儿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随后传来了捂着嘴暗自偷笑的声音。
我拍了一下脑门。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晓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
“我去看看猴子和小杰那边的调查情况，再看看附近。现场就交给你了。”秦晓晨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嘴角微微上扬，一抹莫名的笑容，迈着大长腿出了门。
我翻着白眼，瞥了一眼藏在卫生间外面偷看的何纯儿，没好气的招了招手：“赶紧的，工具箱中的物证袋和胶带拿来。”
“啊……好。”
何纯儿回过神，没一会儿便拿着几个塑料物证袋和胶带走进了卫生间。
看她通红的脸和嗓子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我抬起头转过身，盯着她：“谁没有丢人的当年。”
“噗……”何纯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随后感觉到我杀人一般的眼神，闭上了嘴。
我没有说话，在卫生间内开始做初步的现场勘查。
约莫五分钟的时间，我才支起了有些酸楚的腰，提着两个物证袋转过身递给何纯儿：“把这两个物证袋贴上编号。”
“这是死者的体毛？”何纯儿提着物证袋好奇的看着里面，像个没见过时间的宝宝，“师父，你是怎么想到凶手的体毛会留在地漏之中的。”
“你看看卫生间的环境，然后出来跟我检查尸体。”我嘴角微微上扬，暗自发笑，当然这就是多年的现场勘查经验。
从卫生间出来，我扫了一圈整个房间的布局和环境，将看到的记在心里。
何纯儿紧随我出了卫生间。
“师父，你说。”她拿出了笔记本，蹲在我的身边，大大的眼珠子闪动，有点让人带着孩子来勘查现场的感觉，青涩的感觉宛如当年的我。
“首先看死者的体表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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