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周先生,我们这样做,至于吗?”
“老韩同志,最复杂的斗争就是人和人斗争,尤其是在两种不同信仰之间,那基本上就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你们在上海做地下工作,随时都可能被叛徒告密,被敌人捕入狱。”周垣说道,“就拿你们的现在负责人余其权来说,我对此人就极不相信。所以我警告你们,一定和他们断绝往来,只同你们的上级单线联系。此外,不要相信任何不符合规矩的人。”
“周先生,余其权可是28个半布尔什维克之一。”老韩说道,“而且是我们在上海的首要负责人。在政治上应该很可靠吧?”
“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人心隔肚皮,你又了解他多少?”周垣把一支烟递给老韩,“这个人的履历,我比你清楚,到目前为止,表现还可以,如果没有其他方面的变故,他也许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我要告诉你,蓝衣社在你们内部可有内线,而且隐藏的很深,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现在,他已经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反映给徐恩增,抓捕余其权是早晚的问题。而且余其权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忠诚与认同,他不过只是一个耍嘴皮子的好手,实际上他是一个根本没有信仰的人,一个政治投机分子而已,为了利益,他可以什么都出卖。现在他之所以没有叛变,就是因为对方所出的代价不高。”
老韩还要辩解什么?周垣摆摆手,“我不过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咱们注定不是一个路线上的。今天的谈话你要烂在肚子里,出了这个门,我是不会承认的。”
“那好吧。谢谢先生的提醒。我尽快通知他们。”
然而,老韩还是大意了,他没有立刻把周垣提供的情报及时的反应上去。这是出于谨慎的态度,因为这样的情报根本没有得到过证实,老韩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同志。
一天之后,由于混进鸿党内线的鼹鼠的告密,鸿党机关在公共租界马立斯新村开会时,50多名红头阿三加上50多名蓝衣社的队员,把会场团团包围。余其权和与会的李伯明、秦云等人来不及抵抗,就一同被捕。
总会计秦云为了避免皮肉之苦,当天晚上投敌叛变。就如同竹筒倒豆子,把她所知道的秘密,一丝不拉的都说了出来。不过幸运的是,她知道的深层秘密不多,但即使这样,鸿党在上海的机关还是遭摧残和破坏。与其同时,三民党上海区区长韩达亲自带领手下来到龙华监狱,开始劝降余其权,“老余啊,你为啥要活着呢?人生在世,几十年弹指一挥间,要及时的享受生活,玩漂亮女人,吃美味佳肴,你跟那些穷鬼混,有意思吗?”
“我喜欢这样,我就偏偏认死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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