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敬轩说到“家人、儿子”几个字的时候,严师亭面上原本带着的笑容顿时一凝,面色变冷,整个房间都好似突然降低了温度。张敬轩知道,自己这一步棋看来是走的没错。
只不过自己这一趟是求一个双赢,并不是为了对付谁而来,没必要把局势弄的失控。
严知府此时已变得面沉如水,声音低沉的说道:“张寨主,凡事不要做得太绝,你这话算是在威胁于我吗?你手上这封信,大可以去朝中找人告发,我绝不阻拦,我严家虽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
你这所谓告发信想来也是胁迫之下得来的吧,有人来查明真相的话这几人翻案也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再者说,我也想看看哪个不开眼的胆敢冒着通匪的罪名去帮你告这个状。
至于这个窟窿,顶大不起我想办法给填补上,到时真有状告老夫的可要被治一个通匪诬告的罪名,看谁能动得了我严某人分毫!真是笑话啊笑话!”
严知府说着话,目光略有些游移不定,眼看着一言不合,也许双方就要兵戎相见了。张敬轩正待开口,却被门外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启禀大人,有紧急军情,彭俊华求见。”
严知府也顾不上避讳张敬轩,直接召来人报告。一员将官腾腾腾的大步来到近前,躬身施礼道:“启奏大人,城外涌来大量饥民,大队已经到城外不足三里之地,请大人定夺。”
严知府有点不耐烦的回答:“昨日里不是已经有了预案准备了吗?速速去请米将军兵马肃清乱民,如有不听号令者,格杀勿论!”
严知府明显心情不怎么好,说话间不由得带着一股子煞气。
那彭姓将官却并没有遵命而去的意思,低着头接着道:“大人,现在的情况和昨日判断出入较大。昨日估算饥民大概万八千人至多一两万人,可现在四门和探子来报,奔这里而来的饥民不下六万人,甚至还要更多。
而且其中不少带着锄头、斧头、铁铲、镰刀的,说是怕州府如同米脂县城一样不开城门,那他们刨也要刨一个窟窿进城来要一些吃的。
而且,我们营中大多都是本地兵,如果派出去弹压的话,外面都是他们的父老乡亲,一个弄不好引起了兵变,那就再难控制局势了。
米将军麾下是外地兵为主,可是昨日联络之后他一直也没有回转,不知何故。请大人再派人调米将军回援。”
这位将官把目前局势分析把握的甚为清晰,张敬轩不禁对其多看了几眼。只见他身材不算高壮,肩膀却宽厚的很,站在那里就如钉在地上,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约二十八九岁,很有几分英武之气。
听了他的话,严知府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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