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寂静无比,安幼宁回头,便看见了一个医生戴着口罩和帽子走了进来。他的脸捂的极为严实,眼镜都像是墨镜一般透着昏沉的颜色。
“你好,”医生站定,声音响了起来:“我是应昭昭新的主治医生,常规检查。烦请你出去一下。”
一字一顿的娓娓落到安幼宁耳边,她先是一怔,总觉得眼前站着的人有些熟悉。
“应昭昭新来的主治医生吗?”安幼宁斟酌着反问,目光在男人身上游离打量着,然而对方并未露出五官,她心中纵然有些猜测,也不敢贸然询问。
“您贵姓?”
“我姓李……”
“是吗?”
安幼宁不动声色的缓步后退,手指摸到了一个玻璃杯,旋即便紧紧的攥到了手里。
应昭昭呼吸沉稳,仍在熟睡着。
“你不是医生,”安幼宁几乎无比确定的重复,而后翻手,手中的茶杯便狠狠的朝男人扔了过去。
她扑到床边,按响了护士铃。
男人见伪装败露,便扯开了口罩,英俊的眉眼在医院的白炽灯下缓缓弯起,勾出了一个极为阴恻恻的笑容。
安幼宁挡在床前,咬牙切齿的低喃了一声:“贺程!”
贺程疑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声音伪装的极好,我并没有认出你来,”安幼宁一字一顿,手指快速的在护士铃上敲击着,拖延时间:“只不过,你偷的这件衣服,胸牌上姓赵,而并非姓李……”
贺程一愣,低下头看了一眼白大褂上的胸牌,发现果然如是:
“百密一疏,”他抬头,盯向安幼宁的目光愈发阴谲:“这件病房的线路已经被我掐断,没用的。”
安幼宁按铃的手停住,四下查看,想要快速朝窗边跑去,却被贺程一把拉住,力道巨大的扔到了地上:
“与其想要逃跑,倒不如想想自己该怎么死,幼宁,我向来知道,你是最爱我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你我之间,竟然会如此迅速的走到这一天,你对我的感情,着实不堪一击。”
安幼宁双眼泛红,方才那一跤摔的不轻,她躺在地上,好大一会儿都没有爬起来,盯了贺程半晌,一滴眼泪突然从眼角流了下来:
“贺程,我也从未想到,自己爱了多年的人,本来面目,竟是杀人犯。”
“你都知道了?”
安幼宁冷哼:“你杀了人,难道还想风平浪静的在法外逍遥自在么?”
贺程蹲下身,伸出手蓦地擎住了安幼宁的下巴,和她四目相对,然而彼此双眼间毫无情分,只剩冰冷。
“罢了,”贺程叹了口气:“我这一生,原不配被爱。”
又似乎是惋惜,手指无限眷恋的从她的侧脸抚摸而过,似乎是在触碰一件珍贵的瓷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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