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热情得十分有分寸,是个精明会来事儿的。徐蔚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便笑着说:“往年这后园里的杏子结得又大又甜,我自搬出去就时常想着,你捡一盘端上来好了。这时节夜里已经有些凉,寒瓜倒还是适合日头下再吃,今儿就算了。”
庄头听说徐蔚想吃杏倒是愣了一下。
“怎么?”徐蔚见他表情有些不自然,便问了一声。
庄头有些尴尬,方才话说的太满了,此时却要自己给自己打脸。
“不敢瞒您,方才小的说岔了一点。庄子上的杏子早前儿全都砍了,现在后园子里种了一水樱桃,都还是小树苗呢。庄子里桃子李子都是有的,只是杏子还是在外头买来的,论个头滋味,并不能与往年咱们家出的那些杏子比。”
徐蔚惊讶了:“这不杏林别庄的杏子树都种了四五十年了,每年能出千斤的杏子,除了府里自己吃,还要往宫里,往亲戚朋友那里送不少,这儿的杏子在京里都有名的,怎么说砍就给砍了?”
庄头也十分难舍:“可不是嘛。都是结果的老树了,小的伺弄它们也有二三十年的光景,自是舍不得的,可是上头有命,而且还是直接调派了别处的人手连夜都给刨了,命小的们改种樱桃。小的们不知道为什么要砍树,也不敢问啊。”
徐蔚眉头微蹙了蹙,虽然吃不到打小就喜欢的杏子有点儿可惜,但这事儿也不能怪庄头。那样好的杏林砍了,对生活用度有点儿紧的定国公府来说,绝对是一大损失。当然,定国公府的损失自然也就是手掌府中财权的谢氏或是掌家的二太太柳氏的损失了。
那么她也用不着为她们感到可惜。
昭德郡主的唇角微微翘起,并没有因为吃不到杏子而感到恼火,而是偏头对她的郡马说:“阿筠,不如叫他们弄点寒瓜尝尝吧。”
顾筠没在意,只是点头说:“也好,不过现在已经过了秋,寒瓜性凉,你不宜多吃。”
庄头见这二位竟如此好说话,庆幸自己扛过一劫之后,又突然想起一事来。
“郡主,小的方才忘了跟您说,如今这庄子里头的贵人并不止您和同知大人在,前几日,安乐王世子带着他的朋友借住在庄子里,白天他们出去玩儿了,现在日头落山,估摸着要回来了。”
“周庸?”顾筠眉头一蹙,“他来做什么?安乐王就没有自己的庄子,非要借定国公府的?”
庄头陪着笑说:“这等贵人们的事,小的自是不知的,不过这两天倒是在世子随从谈闲时听到了一耳朵。”说着,便眼巴巴地看着他。
顾筠笑了一声:“倒是有胆儿,卖消息卖到锦鳞卫头上了。好吧,你倒说说看,是什么好玩儿的事,说的好,我就大大的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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