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蔚第一眼见到徐荞时险些没认出来。
原本如玉般光洁莹白的脸,看起来晦暗枯黄,鼻翼两侧还长了黄褐色形如蝴蝶的暗斑,她看起来异常消瘦,便益发显得肚子突出,大得有些吓人。
“阿荞?”除了那眉眼还依旧,身上的服饰也是太子良娣的常服,徐荞跟徐蔚离京前看到的那个娇美柔媚的贵妇简直判若两人。
大约是徐蔚脸上的惊讶太过明显,徐荞苦笑了一声,对她伸出手道:“阿蔚,请恕我如今行动不便,不能出来接你了。”
徐蔚紧走几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仔细看着她的脸色:“你气色这样差,可是近来身子不适?”
站在徐荞身后的女官清了几下嗓子,对昭德郡主如此不避讳地拿良娣身体说事十分不满。徐良娣肚子里可是太子的第一个骨肉,若被昭德郡主的不讲究说坏了怎么办?
女官是从景和宫里出来的资深嬷嬷,平素里仗着景和宫的势,别说一般宫人,便是几位小公主,或是进宫来的郡主,命妇面前也敢摆脸子,自被贤妃派到东宫监管,不,看护徐良娣肚子里的皇孙,更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地位不同一般。
于是她板着面孔,声调尖利地对徐蔚说:“昭德郡主请谨言,良娣的身子又岂是您可乱说的。”
我乱说?
徐蔚唇角抿得紧,冷冷对她说:“你是何人?”
“老奴是景和宫娘娘指给良娣的敬事嬷嬷。”女官身子笔直,双手交握于腹前,脸上是莫名其妙的骄傲。
“敬事嬷嬷……”徐蔚喃喃一声,看了一眼浣紫。
浣紫同她在宫里一道生活多年,宫里那些个条条道道她自是门清,见这老嬷嬷一脸的清傲,对徐蔚连表面上的尊敬都懒得摆一摆,早就生了邪火,收到徐蔚的目光,她当即向前一步,扬手就劈了那老嬷嬷一记耳光。
“好大的胆子,你一个嬷嬷,见了昭德郡主连礼都不行,是宫里没教了你规矩还是心中不记得自己身份,将自己当成主子了!”
敬事嬷嬷被她一巴掌抽得差点丢了魂儿,想她在宫中多年,自入景和宫以来,十多年在宫里哪处不是横着走的?但凡宫里的奴婢仆役,就算是低位的妃嫔们,哪个见了她不是笑语晏晏,上赶着巴结讨好,甚至还塞银子首饰给她甜嘴儿的?这才到东宫没多久,怎么一个郡主的丫头就能上来抽她嘴巴子了!
她眼角一瞄昭德郡主,见那位在宫里名头十分响亮的,自己没见过几面的郡主娘娘正拿着条帕子拭着手指尖儿,目光淡淡望着这边,嘴角还噙着似有若无一缕笑,她这脑子就像当头被敲了一棒子又兜头被泼一盆冰水,打了个激灵突然醒过来。
这一醒过来,后脊背发寒,脸上冒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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