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ICU病房外,姜子禾紧紧地握着晓晚的手。晓晚的手冰凉。出门紧急,晓晚的脚上穿的还是拖鞋。
大夫一脸疲惫地出来,摇头说我们尽力了。
晓晚整个人跟变成了木头一样,毫无反应。
姜子禾叫了声:“晓晚——”
向晓晚看了姜子禾一眼说:“我没妈了!”整个人像被抽掉筋骨变成了软软的面条一样倒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阳光明晃晃的从窗子里照进来。
仿佛做了个悠长的梦。身上所有的关节都是疼的。
病房里静恍恍的,手腕上悬着输液管。向晓晚努力想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脑子里终于检索到一个信息:“我们尽力了”,再检索到一个信息:“听妈话,好好找个人嫁了!”
向晓晚从遥远的白茫茫的地方闯进了现实里。
“妈,妈!”她尖叫着。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身寒气的姜子禾,他的手上拿着大包小包。
大包是衣物,小包是饭菜。
“你醒了!”他眼里是惊喜。只一瞬,他的目光黯淡了下来。
“我妈呢,我妈在哪儿里?我要去看她!”
“好,咱先把这点药输完,输完我陪你去看她!”
晓晚哪能等,她自己去拔针管,子禾一把按住,“晓晚,阿姨走了,你得面对现实!”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妈怎么会,我还要带她去北京,找最好的医生,子禾,你告诉我,这是梦,是不是?”
姜子禾经历过这样的痛,他明白失去亲人的滋味,他抱住晓晚,轻声安抚她:“先吃点东西,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晓晚不吃,她什么都不吃。
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米六和一脸苍桑的老谈。
米六进来抱住晓晚就哭。老谈则很冷淡地跟姜子禾点了个头。
姜子禾通知的米六,米六是晓晚最好的朋友,阿姨要办后事,总得需要些人手。他没想到老谈会来。来了也好,也能帮自己。自己实在没这些经验。
姜子禾甚至很自责,如果不是看了自己的新闻,阿姨心情激动不会突发脑出血,也许就不会这么快就离开人世。
回去给晓晚收拾衣物时,迈进那个家门,一切温暖的记忆都还那么鲜活,阿姨的好,阿姨带给他家的味道都还在。姜子禾的眼泪潸然泪下。
四人办完晓晚妈的后事离开哈尔滨时,又是大雪天。
姜子禾的车子像是白色汪洋大海中的孤舟,走走停停。晓晚神色凝重,一声不吭。她是不肯离开哈尔滨的,她不要把妈妈一个人留在这么冷的地方。可是,谁能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哈尔滨呢?
米六说:“我就是捆也要把你捆走!”
车子终于停在了一个服务区。
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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