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颜时常会去看陆非焉,有时候她觉得他傻的并不彻底,春天他会蹲在院子里,等着那丛迎春开,然后折下花枝编成花环送给她,他不认得任何人,唯独对她笑得特别甜,肆无忌惮地拉着她叫小媳妇。
有一段时间他不肯吃饭,旁人怎么劝也不行,只有明颜亲自喂他才能勉强吃两口,为了不让他饿死,明颜走到哪儿都喜欢带着他。后来林砚劝她,要么把他收入后宫,要么就再也别管它的事,这么没名没分的把他带在身边,反倒坐实了她荒淫的名声。
明颜无所谓道:“朕要那些清名美誉做甚。”然而折腾到最后还是拗不过林砚,依着他的安排把陆非焉送出宫,置了座宅子安顿好。
这一波刚刚平息,又有人看到小九夜里从明颜的房间里出来,周遭没有守夜的宫女太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让人产生点遐思。
明颜对这些传闻浑然不觉,没事人一样,倒是忙坏了林砚,他身为翰林大学士,却要天天操心皇帝的家务事,便跟在明颜身后碎碎念,“皇夫之位一直悬空,不知陛下何时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明颜陶掏耳朵敷衍过去,“朕以社稷为重,暂且不考虑那些琐事。”
林砚急了,“不考虑您倒是别招惹啊,左一个陆非焉,右一个小九,砚知陛下对他们是同袍之谊、姐弟之情,可旁人不这么看。”
明颜托着腮,挑眉回问:“旁人怎么看与朕何干。”
林砚两手往袖子里一抄,清了清嗓子,就打算要发表长篇大论。
明颜瞧这架势早有防备,道:“长话短说。”
林砚打好的腹稿被一句话硬生生憋回去,消化了一会儿,才道:“驸马已在南焱继位称王,若陛下仍然心系于他,想必只有使南焱收归扶休才可办到。”
明颜道:“百姓这两年才过上安稳日子,朕难道要为了这点私事打破好不容易换来的和平局面吗?”
“安逸只是暂时的,即便陛下不想征伐,也自有想征伐的人。”林砚本不是个多话多人,可随着对他的了解越来越多,明颜觉得他小时候不说话的缺憾全都在这会儿弥补过来了。
第一次上疏奏折,林砚逮着她整整嘚啵嘚了一个时辰,给明颜都说蒙了。
本来以为这人只是偶尔暴走,后来才发现林大人肚子里的长篇大论似乎永无止境,起个什么由头都能让他感慨一通。
明颜就好奇,“你这么爱说话小时候怎么不说?整天木木愣愣地跟着明湛。”
林砚说:“那时候脑子转,心里想,只是没说出声而已。”
明颜:“那你现在也只想不说行么?”
“开了头,止不住了。”林砚抄着袖子,以一副特别欠揍的表情说道。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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