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鸿宇生怕火候不够似的,接着道:“我听说苏英侍君少时跟鲁国公一起读过书,两人形影不离,要好得紧。”
明舞阳截口打断他,“当年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苏家出事时鲁国公还不是冷眼旁观,如今他们也只是表面交好,若说没有罅隙,那是断不可能的。”
明鸿宇笑道:“那个时候不帮,是因为自身难保,如今要帮,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明舞阳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如果什么都知道了,你猜他还会不会乖乖待在你身边?”明鸿宇轻轻歪头,嘴角上扬,露出一小截白牙来。
明舞阳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她盯着明鸿宇,一字一顿道:“你敢说试试。”
烛火跳动几下,将两人的身影交叠着映在墙上。
明鸿宇轻轻笑了,“已经晚了……”
明颜穿得花团锦簇,平日里的假小子气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凑近了还能闻见香喷喷的味道。
她望着外边炸起的烟花,低低叹息一声。
奶妈笑道:“公主多大个人,怎么也学会唉声叹气了。”
明颜:“父君一个人在正元殿会不会孤单,为什么我们不能去看他?往常还能每日探望,为什么唯独今日不可?”
奶妈指尖的针来回在锦缎上翻飞,她一边做着活计,却也没耽误跟明颜说话,“今个儿不同,这么喜庆的日子,兴许是怕冷宫的寒气冲撞了公主您吧。”
只是今日不见,怕是要有许久不能相见。
今早明舞阳下了圣旨,让明颜他们几个小辈跟着明慕白去祖庙打醮。
她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宫,巴不得能出去长长见识,于是临走前郑重将苏英托付给了奶妈。
“父君喜欢吃什么你就给他送去,要是他无聊,就让九斤去陪陪他,哦……嬷嬷,正元殿里狗是可以进去的吧?”
奶妈笑道:“公主放心,我指定帮您好好看着侍君。”
明颜离开那天,天光放晴,照着许久不曾化去的积雪。
她在心里筹划着要怎么将这一路的见闻说与苏英听,当所有人都忙着赶路的时候,她恨不能一颗脑袋上前后左右都生出眼睛来,将眼前景色统统印进脑子里。
明翼、明羽各自乘一辆马车,到了明颜这就需得跟明湛挤在一块,马车走得极缓,一点也不怕庙里的祖宗们等得着急。
明颜身边象征性地带了几个她不怎么相熟的丫鬟,而跟着明湛的则是那个直眉愣目的侍读。
大概明慕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高风亮节,才特地让他儿子跟人同乘一辆车,明湛的屁股上从来都跟扎了针似的,坐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得起来蹦跶两下。
于是明颜这个车厢中唯一的活物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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