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纳入后宫也就罢了,过了不多长时间,便怀了明颜,这一下宫中上下便炸了锅。
明舞阳当年的确动了拿掉明颜的念头,不过最终被苏英在寿和殿外跪了三天三夜给动摇了。
苏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字字泣血地对女帝说道:“我在宫中被归为异类,若是能得一子相伴,也不至于孤寂终老。”
许是这样的话让明舞阳动容,她搬到苏英的甘泉殿中直到生下了明颜。
明颜满周岁的时候皇夫请了个道士作法,听说那道士的长剑在她面前一挥,她便头顶生烟,大哭了起来。
道士面色凝重的到明舞阳面前嚼了一通舌根,说她是七煞星转世,搞不好将来会将扶休搅个天翻地覆。
明舞阳听后十分震怒,一脚踹在老道心口,命人拖出去给宰了,连带着警告全国上下不准再开坛做法。
是以好长一段时间,道家将本派的衰微归结到了明颜的头上。
明颜忽然想起她头一日入南书房时的情景,那日她懵懵懂懂地卯时便给拎了起来。
奶妈一向宠她,可是今日却对她的苦恼恍若未闻,仍旧一丝不苟地给她理顺了衣裳,道:“公主,今儿个是你的大日子,你可不能给侍君丢了脸。”
明颜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穿了一身水绿的新衣裳,那个时候正是三月春始,这身衣裳倒也应景,她问道:“嬷嬷说的好日子是什么?有好吃的好玩的吗?”
奶妈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
明颜喜滋滋被牵到父君面前,刚刚没睡饱的郁闷已经抛在了脑后。
父君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穿着一身寡淡的月白袍子,墨色长发松松散散束在身后,他面前茶案的小炉子里腾腾冒着热气,隔了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香味飘来。
外头的人经常嚼她父君的舌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时候就拿这身衣裳说事,说父君常年一身素色,跟披麻戴孝一般,晦气得很。
明颜每回听到这样的话总要上去教训那些人一番,可这些人有的她打得过有的她打不过。
若是碰上了寻常的宫娥太监,明颜便拿出她公主的身份,将他们狠狠训斥一番,这些人明面上是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但是一转脸,便嬉皮笑脸,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明颜将这事说与奶妈听,奶妈道:“这些没脸没皮的奴才不过是欺公主年岁小,公主权且忍耐,等到公主大些了,他们便不敢如此轻视于你。”
那时候明颜便总是站在铜镜前,无限惆怅这副矮圆的身子,恨不能眨一眨眼睛便到及笄。
可有时候,她碰上的人却不是那么好对付,那些宫娥太监还知道在她面前装一装,可明羽和明湛那帮人说起人的闲话来却是理直气壮,即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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