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怨地看着明舞阳说道:“母皇与父君数年夫妻情谊,往日种种怎怎可一笔勾销,虽然母皇已许久不曾踏进甘泉殿半步,但父君却时常在儿臣耳边提起您来,言谈间您的音容犹如历历在目。父君生性高洁,又心念母皇一人,怎会做出此等越矩之事。”
明颜将“不曾踏进”“历历在目”这几个字咬得极重,不明所以的人听不出什么,可明舞阳却倏地一惊。
这话的暗示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明舞阳的反应像是比旁人都慢了半拍,这会儿才猛地拍案而起,怒容满面,道:“岂有此理,还不将那贱人带上来,朕倒要瞧瞧她是什么样倾国倾城的容貌!”
明鸿宇道:“宫女阿玉因事情败露羞愤而死,一头撞在了幸昌宫的廊柱上,当场毙命。”
明舞阳拿余光斜睨他道:“那还真是不巧。”
座下的明慕白算是听出点滋味来了,捉奸这种事情,若是不能捉个现形,便不足有说服力,况且明鸿宇本就在宫中只手遮天,他若是编排出点什么名堂来,岂不是轻而易举。当事人一死一伤,徒留他们这些局外人在这里能理出个什么头绪来,不过是走个过场,好治苏英的罪。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明慕白一缩脖子,权当自己是个睁眼瞎。
明舞阳冷笑道:“死了朕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吗?这边命人去将那贱人的尸首挖出来,给我鞭尸一百!”
嚯,竟连死人也不放过!
明鸿宇微微眯起眼来,似笑非笑地说道:“死‘了’死‘了’,一个死人能知道什么,陛下余怒未消,何不拿活人出气。”
明舞阳这一怒,即便没有明说,也等于是坐实了苏英的罪名。
案子已经无需再审了。
明清唯愣愣坐着,木头人一样将视线聚焦在灯罩上的一个小点上,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偶尔会露出一个迷似的微笑,这些人说的话他不多不少,一句也没听进去。
明慕白打了个哈欠,就等着明舞阳一声散席便回去睡个囫囵觉。
明颜干着急却使不上劲,堵在喉咙的那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明舞阳却突然向她伸出手来,她脸上带着慈爱的神色,将刚刚明鸿宇的那句话当成了耳旁风,转而说道:“颜颜,过来母皇这边。”
明颜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愣了一下,确定她叫的的确是自己,才犹犹豫豫地迈步过去。
明舞阳不知抽了什么羊角风,一下把明颜搂进怀里,她将明颜的脸按在自己胸口,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
明颜险些被她给憋死,只得将手抵在明舞阳腰腹间给自己撑出一点喘息的余地。
明舞阳道:“人已经依律罚了,是死是活就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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