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缘由明舞阳已经在回宫后见缝插针地听人说了个大概,她乍一听只觉是个天大的笑话,但来报的人说得有理有据,条细分明,明舞阳这才意识到此事恐怕不能善了。
暖炉里的炭火哔剥作响,屋外寒风萧瑟,这屋里却暖如三春,明鸿宇随手解下大氅,搁在一旁的桌案上,大有要同明舞阳秉烛夜谈的意思。
明舞阳不想苏英受到打扰,道:“这事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皇夫也是出身名门,难道就不给自己留点脸面吗?”
明鸿宇一挑眉,变脸似的又扯出一张面皮,先前的受气小媳妇一眨眼成了个熬出头来的恶婆婆,他打哑谜似的说道:“我心里清不清楚,陛下应该清楚。方才陛下说到脸面的事情,倒是让我想起今夜前来的目的,苏英侍君承蒙陛下眷顾,却做出这样有失体面的事来,若是不即刻清断,恐让皇家蒙羞。”
他咄咄逼人近前一步,明舞阳忍无可忍道:“你聋了吗,朕说今日不议此事!”
明舞阳几乎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眼白中盘踞着狰狞的血丝,此时怒目而视的样子便更骇人几分。
可她的天子威仪仿佛对明鸿宇丝毫不起作用,他视若无睹地掸了掸衣袖,拿出一副为了明舞阳好的样子说道:“陛下不是也想快些知道苏英侍君到底是否忠心不二吗?”
深宫之中,常有闺怨一说,居高位者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一任芳华在这宫墙中蹉跎殆尽。那男子呢,他们就不怕长夜寂寥吗?
明舞阳恍神间,明鸿宇已经差人传令下去,将几个宫里的侍君请到此处。
“你是打算在这来个三堂会审吗!”
明鸿宇笑道,“哪能啊,有陛下您在,哪里还用得着‘三堂’。”说着,他亲亲热热过来挽住明舞阳,明舞阳咬牙一侧身,不想让他碰。
明鸿宇扑了个空,脸上笑容一滞,道:“浣儿,我纵了你这么久,你也该玩够了。”
浣儿是明舞阳乳名,她这一支中人丁不旺,长辈们或已故去,或不在帝都,平辈中她又是长子,能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明舞阳许久没听到旁人这样唤她,冷不丁一怔,她将别开的目光慢慢聚拢到明鸿宇身上,看眼前长身而立的男人褪去一惯的平和忍让,眉间终于透出一点英气来。
明舞阳打记事起便知道自己一生都会跟这个人牵扯在一起,这种父母之命的姻缘她抗拒不得,可少年心性又有些不服。
明鸿宇少时性子腼腆,每每对上明舞阳话还没说半句自己倒先闹了个大红脸。
明舞阳最不耐烦见他,几次到父皇那里求他把婚事退了,说那没出息的东西话都说不利索,今后怎么能同我比肩,若是有朝一日我为帝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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