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院子当中跪下,已经有两个行刑的小太监在等着了,他们手里拿着藤条,一左一右地站着。
这藤条不是单单的一根,而是五股编在一起,约莫三指粗细,看起来么什么杀伤力,却韧劲十足,每抽一下都能带起一块皮肉。
明舞阳看了看天色,转身对明鸿宇说道:“我这几日病着倒是累坏了你,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寝殿休息,等我惩治了这小畜生就回。”
院里的棍子已经落下第一声,这样听来只能听到藤条扬起带出“咻咻”的破空之音和落到人身上沉闷的顿挫声,而被打的人却是一声不吭。
明鸿宇目光落在明颜身上,半点要回避的意思也没有,他看得津津有味,嘴里却道:“子不教父之过,我虽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陛下你多年在外,内廷一直是我在打理,这几个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这个样子,也是我管教无方。”
明舞阳垂下眼睑,漫不做声。
两个小太监你一下我一下,在明颜的后背上抽得十分均匀,但他们到底不敢下太重的手,抽了十几下,约莫只是在她身上留了几道红痕。
明舞阳道:“给我用力打!”
太监们力气加重了几分,可仍旧一副不疼不痒的样。
明颜咬牙忍着,身体被他们一下下抽得往前倾,她隔一会儿就得重新调整姿势。
明鸿宇道:“颜颜也是,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这时候同你服个软不就得了,她哪里知道陛下您为了她这门亲事费了多大周折。好不容易求来的,只为了她能出宫过个安生日子,这倒好,白费了您一番苦心。”
明舞阳觑他一眼,“你能少说两句吗?”
明鸿宇两手往袖里一抄,很识趣地闭了嘴。
明舞阳撇开明鸿宇,走到明颜跟前,行刑的小太监还以为女帝要问话,很有眼力见地同时住了手,明舞阳瞪他们一眼,道:“都愣着干什么,让你们停了吗。”
于是咻咻的抽打声再次响起。
明颜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攥紧了。
明舞阳慢慢俯下身来,先是端详了一会儿她隐忍的脸色。明颜把下唇咬得青白无血色,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仿佛要把那地方看出个窟窿来。
明舞阳忽然低声道:“你不嫁人,难道是想死在宫里吗?”
那声音很轻,轻的仿佛耳语,只在她们两个人之间转了一圈。明颜浑身一震,不知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听了这话,她蓦地抬头望向明舞阳。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明鸿宇做的那些事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明舞阳忽然推开了行刑的小太监,从他手里夺过藤条,高声问:“朕再问你一遍,嫁不嫁?”
明颜怔愣了一下,她脑子里像是塞了团棉花,仿佛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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