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这几日在公主府巡视不再是两手空空,他手里多了一条马鞭,不长,鞭稍也细细的,捏在三指间,晃晃悠悠仿佛一掐就能断。
明颜瞅着他手拿凶器到处乱晃就觉得瘆人,这小鞭子不为别的,正是给小九准备的。
明颜怕他把小九打坏了,“他早上不想起就不起,白天也一样可以练功啊。”
飞鸾:“夏三伏,冬三九,习武之人需得扛过一年中最难捱的时节,现在不过就是起个早,跟要了他半条命似的,将来还怎么护主。”
明颜心道我跟你说不通,飞鸾刚来扶休时也就比楚奈帛小不了几岁,小小年纪武艺就已经匪夷所思,大概是吃了不少苦,所以对体罚这一套格外看重,觉得棍棒底下才能出高徒。
好在明颜本身就很有自虐精神,往往不用他出手就能把自己虐个体无完肤,倒是给他省了不少心。
小九耷拉着脑袋恹恹地从月门拐进来,见到明颜先是眼睛一亮,待余光看到飞鸾时,眼里的那束光就瞬间熄灭了。明颜心疼得不得了,转身就往书房迈步,她管不了,有人能管得了,可脚刚离地,又放了回去。
她已经三天没跟楚奈帛说话了,他让她伺候洗漱,她便也不食言,就面无表情地从头做到尾,早上一过大家各忙各的,晚间楚奈帛还得帮她批阅明舞阳分派的折子,回来时明颜往往都已经眯过一觉了,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厮比她能沉得住气,期间明颜有几次忍不住,暗搓搓地想跟他套个近乎,只是一看见他那张万年冰山一样的脸,心底的小火苗就“滋啦”一下熄灭了,人家都不待见她,她为什么要没皮没脸地往上贴,说好的公主府她最大呢,他这简直就是要架空她的权力,践踏她的尊严。
明颜回房换了身衣服,发髻高挽,薄粉敷面,贴了花钿,一副盛装打扮的张扬样,她冲还在大太阳底下挥汗如雨的小九勾勾手指,“走,阿姐带你出去玩。”
小九为难道:“我练完两个时辰才能动。”
明颜心道这人看来真是太闲了,拿个鸡毛当令箭,楚奈帛该不会是闹不了她,就转而来折磨小九吧,这可太阴险了。
明颜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推测有理,拉着小九道:“我出门身边就几个婢女,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你学好武艺是为了做什么的,不就是为了保护我吗,怎么能本末倒置。”
小九点点头,觉得甚是有理,于是就高高兴兴跟着明颜出门去。
明颜带着小九从裴良平的府上出来,手里提着把半掌宽的长剑,剑鞘有些年头,黄铜铸就的纹路古朴繁复,小九跟只见了骨头的小巴狗似的,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蓝眼睛里全是这把剑。
这剑分量不轻,但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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