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樘在森林之中飞速的穿行着,提着八方古剑的男人在后面紧追不舍,云樘用力跳到一棵树枝上,然后猛地跃起,跳出了茂密的森林,来到了一处地形平坦的高台之上,一条石质的长亭连接着高台和外界,长亭上悬挂着红色的灯笼,一路延伸到森林的深处。高台的中央是一棵参天古树,树干有几人合抱这么粗,高耸入云一般,巨大的树冠上开满了粉红色的鲜花,微风吹过,花雨摇曳,如同仙境一般。

在云樘来到之后不久,手提八方古剑的男人也来到了高台之上,云樘看着面前的参天古树,背对着男人说:“多美的地方啊,就像仙境一样,你也是这么觉得吧,杉源哥哥。”说完云樘就回过头来看着男人,布满毛细血管的脸上露出了令人恐怖的微笑。

杉源站在云樘的对面手里提着八方古剑,两人的黑色长袍都被微风吹起,花瓣不断的在两人中间飘落,不时还有花瓣落在两人的肩膀之上,自从云樘说完了话后两个人之间就一直沉默着,能听到只有风声,能闻到的只有花香。

杉源看着面前的云樘,黑色的长袍覆盖住了云樘的全身,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脖子上还围着黑色的围巾。虽然云樘把围巾拉的很高,但还是挡不住他脸上恐怖的毛细血管。杉源慢慢地说:“你已经病入膏肓了,你应该也知道,这幅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你甚至有可能连今天都活不过去。”

云樘无奈的笑笑说:“我当然知道,在三年前我发病的那一天起,我就想到我会有今天了,只不过我没想到我能挺这么久,一挺就是三年,我虽然多活了很长时间,但是在这些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被病痛折磨着,疼起来如同凌迟一般。”

“是吗。”杉源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说:“那我应该表扬你一下了,你不光扛住了病疼的折磨,居然还能隐瞒过我们巡司会的检查,你果然很厉害。”

云樘摇了摇头,更加无奈的一笑说:“我也不想这样啊,只不过我不想像我父母,还有流篱姐,臧宫哥哥的下场一样就是了,虽然最后也免不了一样。”

杉源听到这里的时候,眉头紧皱说:“你果然什么都还记得。”

“说实话,我真想不记得那些事情,它们像幽灵一样,无时无刻不徘徊在我的身边,因为记得它们,我每次闭上眼睛脑海中都会浮现出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像是噩梦一般。”云樘顿了顿接着说:“你难道闭上眼的时候不会做噩梦吗,你的手上粘着那么多人的鲜血,甚至还有像嘉禾那样小孩子的鲜血,你难道不会愧疚吗。”

杉源闭上了眼睛,不再看着云樘说:“果然那一天你在啊,所以嘉禾才会被惊醒,也是因为你在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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