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儿睡得还好吧?奴才这便令人服侍更衣。”哈庆说着,冲珠帘外的兰香道:“叫外面的宫人都进来服侍。”
兰香应声唤召:“你们都快些,小声点,进去服侍殿下更衣。”
哈庆一回头,突见宇文昊容貌有损,那左眼周围一团瘀青,猛一瞧去,着实怪异得紧, “殿下,你……你这是怎了?”
宇文昊见哈庆神色怪异,不由得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
哈庆小心翼翼地道:“殿下,你的左眼眶周围都黑了!”
宇文昊赤足往桃纹镜走去,镜子里左眼早已瘀青的男子,哪里还有平时的丰神俊逸,左右两眼一比对,要多古怪有多古怪。现下忆起,定是昨晚被夕榕那一拳所伤,当时有些疼痛,只当没事,想她一个女子也不会怎的,加上那时他太困乏,没想居然瘀青至此。
心下莫名的懊恼着,却不由得无名笑了起来。这个陈夕榕倒真如孩子,平日瞧她倒也端庄,哪里晓得一睡着半分不老实。昨晚睡得正香,几度被她吵醒,一会儿说梦话,一会儿又手舞足蹈,连隔阻在他们间的门板都被踢踹得如雷轰鸣。
现下回想,倒也有趣。
哈心担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这般模样,怎么去见皇上、朝臣?奴才去取化瘀膏。”
宇文昊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道:“罢了!都已这样了,取来也无用。入宫朝会要紧。”
哈庆迟疑道:“就这般入宫?”
“雪后地滑,不小心跌了一跤。”亦不能因眼眶瘀青就误了朝会。他是太子,是一朝储君,除非病得下不了榻,其他时候必须入宫参加朝会。
一干宫人鱼贯进入,服侍宇文昊换上蛟龙袍。
兰香问:“奴婢可要唤醒梦妃?”
“让她睡吧!”宇文昊望了一眼绣榻,下手还真够狠的,一拳就将左眼打得瘀青,若是旁的女人,非死不可。可因是她,他连怪她的心都没有。“夜里梦妃未睡好,你们莫要扰了她,让她好睡。”
他的这番话,立时就让旁边服侍的一干宫娥羞红了脸。个个心里暗想,莫不是太子殿下与梦妃大战一宿,昨晚那叫声、门板声,当真古怪得很,可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娥,个个都不敢去瞧,生怕扰了宇文昊的兴致。
宫娥怕瞧,是担心惹火上身。就连与宇文昊最亲近的哈庆也不敢去,生怕平白的惹上一顿好打。
哈庆低笑道:“梦妃有福,得殿下垂怜。”
兰香很是好奇,却不敢正眼观望,低垂着脑袋,看哈庆与宫人为宇文昊整好衣衫,任他们在屋里怎般说话,夕榕亦没有醒转的迹象,保持一个姿式,侧躺在绣榻。
很快,关于夕榕侍寝宇文昊的事就在太子府传开了:
“梦妃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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