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嫂!”
过了一阵,杜妃见夕榕无佯,才捧了开胃汤,喝了几口,也只拣夕榕吃过的菜肴。许是在八皇子府里,见多了其他姬妾流产、滑胎的事儿,心下怕了,换了地方,也在防着。
杜妃只想:梦妃有孕,只要她无事,自己便无碍。这般想着,便又放心地吃了起来,因夕榕近来胃口不好,大管家和喜嬷嬷都下了令,定要变着花样地让夕榕多吃。
正吃着,夕榕只觉腹部一阵搅痛,似有股热流控制不住地流下:“啊……”
怎会这样,她是服了报喜丸,寻常麝香、红花等这样的东西,根本无用,若要疏通宫床瘀血,要么得报喜丸的解药,要么就是极厉害的祛血化瘀药丸。但这些东西,都会有极重的麝香、沉重之物。
郁兴惊问:“梦妃,你怎了?”
“肚子疼!快……快请郎中,我肚子疼!这些饭菜有问题,大有问题!”
杜妃一听,一个未捧稳,“咣啷”一声,手中的瓷碗滑落,重重地跌在地上,与此同时,整个人也瘫坐地上,捧住腹部,许是害怕,许是痛苦,便见夕榕的一袭白衣顿染血渍,那鲜血洇染开来,竟似挡也挡不住。
兰香一惊,放声高呼:“来人啊!快来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侍女欲扶杜妃起身,不想杜妃身上血如泉涌,侍女似瞬间明晓真相,惊问:“杜妃有孕了?”
杜妃沉重的点头,千般防范,未想竟与太子府的梦妃同时被人算计。
一时间,灵犀阁内乱作一团。
夕榕捧着腹部,稍一移动,腹内就似血泉直淌一般,满是惊诧地往杜妃望去,她的身下早已流了一滩的血渍,本就憔悴的面容,此刻又惊又怕,苍白得没了半分血色。
腹痛如搅,空气里掠过浓浓的血腥,眼前是刺目的血红,如火如荼,夕榕看见杜妃单薄白衣下消瘦的身子抖如薄叶,看见她瘫软在地上,瘦削的手臂微颤着扼紧裙边,只惊恐无措地望着自己身下不断涌出的鲜血,明亮的俊眸里缠绕着缕缕哀痛。
着实猖狂,夕榕虽知早晚会下手,却不想会是今日。好在,她一早便有准备,等的便是此事,却平白累及了无辜杜妃腹内的胎儿。
她不可以乱,必须冷静地应对,道:“郁兴、梅香,盯着这桌饭菜,任何人也不许动分毫!谁敢害我孩儿,我定要他付出百倍代价!”
大管家与喜嬷嬷闻讯,风风火火地赶至灵犀阁,却见杜妃与夕榕同时有异。大管家当机立断,立马遣人去宫里请太医,又令人将杜妃移到楼上软榻安顿。
郁兴更是对自己埋怨不已,从一开始夕榕便惧有此事,没想防不胜防,用食之前,他拿着银簪一一试过,可还是令夕榕中毒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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