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们齐国可要攻城了……”
叫骂了一阵,终有人去禀了霍烈。
霍烈站在城墙上,眯着一双老眼,细细地凝望,几月下来,头发花白,人似苍老了十岁,细细地张望,却见一辆囚车上关着一袭明黄龙袍的男子,头发凌乱,因为太远,看得不太真切。
“大胆齐人,胆敢蒙骗老夫,想我朝皇帝何等英雄,怎会被你们抓住。”
程仕通朗声大笑:“难道霍老将军连自家的皇帝都不认识了?”挥了挥手,令士兵将囚车往城门下又推行数十丈。
霍烈扒在墙上,细细地看着囚车,待看得分明时,如五雷轰顶:“皇……皇上!你真是皇上?”
卫惠帝苦涩一笑,狠不得立时谢罪自尽,可他却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好歹,他亦是堂堂一国之君,而今却落到国破家亡。
顿时间,霍烈坚守的东西土崩瓦解,脑海里忆起自己从一介小和尚步步成为大将军的幕幕,当年与先帝如何的保家卫国……
江山更迭,卫国亡了!
他愣在城墙,仰天长啸,让他降城,要他降城……
他又如何能做到?
他这一生,受先帝重用,受惠帝器重,如何能背主啊。
大势已去,连皇帝都被捉了,这是怎样的奇耻大辱。
“先帝呀!皇上呀!我霍烈有愧,未能保住卫国,唯有以死谢罪!”长啸一声,突地,但见城墙上剑光一闪,一个武将的身子坠落城下,摔在地上,顿时传出沉闷的声响。
城内,立时传出将士的惊呼声:“霍元帅自尽了!元帅自尽啦!”这声音如潮水一般,不断波及而来。
又有将领好奇,陆续登城,见到囚车里的人,顿时明白,又有几名武将于城墙自尽,约莫到了午后,洛城的城门才缓缓地拉开,城内一片肃清,哪里还有盛夏烈日的热闹喧哗,街道两侧也是清冷非常。
夕榕坐在小帐里,直至午后,才见程仕通等人陆续回营,心下已然明了,他们押送着一群降城的将士,站在帅帐前的日头下,个个耷拉着脑袋。
战争最是无情,霍烈固守城池坚决不降,而他死后不过一个多时辰,还是有将士开城顺降。而这一日,离他们被困,已经是三月后,据说城中的百姓、将士也饿死了三成。活下来的,多是无力再迎战了。
夕榕赶了两日路,甚是困乏,早早儿就歇下了。
睡得迷糊时,便听恭王与宇文昊在说话。
“太子,我看你还是早些带梦妃回帝都吧。剩下的事,就交给皇叔来办。听郁兴说,梦妃双腿都肿了,她身怀重孕,在这军中吃不好、歇不好,皇家子嗣可是头等大事。”
宇文昊道:“洛城刚降,入城后需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要安抚民心,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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