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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确定幸福

生活中微小而确实的幸福,村上春树称之小确幸,与其说他定义了一类现象,不如说他宣扬了一种生活态度,在日渐荒芜又纷争不断的当下,发现生活的美好,唤醒内心的欣喜。在某一个瞬间,发出轻松暇意的笑,对着一株野花,望着一弯明月,喝着一壶好酒,品着一款茗茶……以这些小小的确定的幸福,一点一点,填补多日奔波的疲累,或是柴米油盐的琐碎,甚至是波澜肆意后的困顿,希冀便成为现实,不慌不忙中,得到的是自己可以满意的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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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成长和改变,往往就在一念间。而那一念,可能包含了太多的酸甜苦辣。赫凯旋就是如此。父亲的离开,自己婚姻的失败,都没能让他痛定思痛。而舅舅出事后的种种,却让他在尝尽人间冷暖后,找回了自我。

2015年的春节过后,凯旋舅舅的事情也有了定局。在上交赃款后,将是十年的刑期。而筹款确是一件天大的难事,最近络的,得到过很多关照的亲戚都以各种借口,不出分毫。冯阿姨的妹妹,竟然掏出一千元,还说这就别还了。惹得赵兰狠狠把钱拽到她的脸上。那一刻,赵兰想到了晓溪的好。羞愧难当。

凯旋一夜长大,成为赵兰和舅妈的主心骨。卖掉了曾经跟晓溪婚后买的那套房子,赵兰把所有的股票都割了肉,两家人可谓倾其所有,终于交齐了罚款。凯旋劝舅妈去美国表妹那边住一段,可舅妈不想错过每月一次的探视。三口儿住在赵兰家,没有了花园别墅,山珍海味,平凡的日子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

虽说舅舅的事并未牵连凯旋,但,凯旋在单位的处境却很艰难。以前对他高看一眼的,现在都是白眼相待。凯旋不气不恼不烦,他认同晓溪的话,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没有付出也不该有收货。这几年,他不热爱这份工作,混日子的态度却得到不少。如今被人嫌弃,也是理所当然。凯旋有了自己的打算,并求助于晓溪,帮她说服赵兰。

赵兰在家中做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亲自给晓溪打电话,请晓溪去吃饭。不可一世的女人终于举着酒杯跟过去的儿媳妇认了错。如今晓溪在她心中,地位甚高。

“晓溪,是我糊涂,我不好,我害了你们。”赵兰抽泣,“我自己婚姻不幸,就总是担心凯旋,总怕他会像我一般,到头来一场空。所以我处处挑剔你针对你,宁愿自己的儿子主动离婚,也不想最后被抛弃。我真是错得太多太多了。”

晓溪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看着赵兰在短短的时间苍老了许多,过去她对她做的那些事情都不必放在心上了。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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