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慢慢的从四月滑进了五月,天气渐渐变热,燕国西郊的行宫却一丝热气也无,一个洒扫的黑丫头将树叶笼统的扫到一处,还没往回走,同屋的相熟的一个蓝衣丫头鬼鬼祟祟的躲在游廊上向她招手。
行宫其实是冷宫,陛下自从塞了那些女人过来,再也没来了,听说春里又有进上的美人受宠,可见行宫里头的人被想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丫头们长久处着,年纪渐渐大了,难免就有了点嫁人生子的想头。天地阴阳,这样想原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寂静的冷宫,想出去嫁人太难太难了。
贿赂一下掌管太监倒是有一线希望,可是她们哪里来的钱?
“贤妃在礼佛,我帮你看着,你快去。”同屋的丫头对洒扫的伙伴说道。
黑丫头听了,点点头,“好,弄出来,咱们一人一半。”
蓝衣丫头推着她往游廊那头走,“快点吧。”
贤妃的宫室静悄悄的,平日里都打听的差不多了,首饰就放在宴息处的靠墙的柜子里,要是在宫里头,黑丫头也不敢下手,可这冷宫里,贤妃也不过只有两个丫头伺候,跟宫里二三十人跟随的时候是没法比的。
也是黑丫头运气好,往墙边一看,就看到有个柜子没关紧,隐隐的有银光。
刚刚把那支赤金的步摇拿到手里,还没决定要不要再偷,贤妃进来了。
隔了几日,左仆射严大人家密室,“说是玉妃临死时说的,‘她不能生,他也别想。’这要是对着其他女人说,倒也罢了,可当时只有陛下在里头,依先生看,玉妃这话后头那半句说的是谁?”
方先生是个瘦小的老头,听了严仆射的话,思索着说道,“要是说的是别的娘娘,要看谁最跟玉妃过不去,就是她了。论理……,这事不能论理,要是真是陛下,那宫里头那两个怀孕的又该如何?”
玉妃进宫后连着小产了两回,第二回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生养了,自然不怎么受宠,不受宠,跟她过不去的就多了。
严仆射却有不同的意见,“哼,蒲源平倒是盘算的好,把右仆射当成了掌中物,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本事,陛下圣明,这一招明升暗降正好叫他歇歇心思。”
严仆射说道明升暗降,方先生心里咯噔一声,“严公!”
紧接着说道,“宫里没有皇子皇女,要是按照道理,礼部敬献的美人有了身孕,陛下怎么也要封赏一番的,严公往前头几年想想,许美人怀了公主,还有安婕妤刚有孕那会儿,陛下不是照旧施恩其家人,然后又封赏了一番,这次一下子两个美人受孕,宫中无甚么动静不说,还将蒲源平调到秘书省。咱们替蒲源平想一想,秘书省尚书仆射跟礼部尚书,他更喜欢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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