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轩是东宫的侍卫统领,虽然说是副职,其实也算正职,君如夜全然不管,若是有那不长眼的戳到他面前,先打一仗再说别的,别说,还真没有几个能打过他的,所以大多数时候周轩都在管事。
就像太女说派人去送这小宫女,其实周轩还真不能支使东宫侍卫干这个,侍卫们最低的也是五品,叫他们去护送一个小宫女回老家,谁也不乐意。周轩还是找到兵马司,也不找两个指挥使,只找冯渊这个副的,很快就安排了吏目。
安顿好了小宫女的事情,他又来找薛礡云。
薛礡云穿了官服出来。
巡城主事穿官服,吏目穿吏服,是太女提的建议。先前还有人琢磨太女爱好虚荣而已。
没想到这穿着官服巡城却有不同的效果,薛礡云发现钱袋子的进项少了。
这种事儿韩冬都是清楚明白的,“从前跟着先生念书的时候,也是学过什么以身为民的,穿着这身皮,别说,碰见那些正经的生意人,还真不好意思下手了。”
下不去手,自然要从另一方面找补起来,吏目们现在成日里盯着那些偷儿盗贼的,遇到一个如同看见仙桃一般,这可是有赏钱的,这份钱拿着也不亏心。而且这些小盗贼也不必坐牢,坐牢还得管牢饭呢,太女有个神机营,里头最缺打铁的人,抓了偷儿们进去打铁,干上三五个月就放出来,这些人想寻份工也容易了,可以去扛米扛面做苦力,也可以回归老本行,但是若再被抓住,那就翻倍儿的打铁,从前打两个月,这回要打六个月了。
要不是耗子们实在不会打铁,兵马司能将全京城的耗子也捉住了关起来。
周轩见了薛礡云笑了笑,屋子里头没有旁人,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薄薄的一张纸上,恁字没有,只有一个用炭笔画的手掌印儿。
薛礡云的心一下子就晴朗了。
回信也简单,将自己的手掌印画到她的上头,正好将每根手指都包住。
两人虽然有一年的时间没单独见面,却没有生份了。
皇宫里头,庆禾帝知道周轩从东宫出来,找了薛礡云,自然又发了一通火。
还埋怨靖江侯,“作死不赶紧儿的,磨磨唧唧!”
没听说有皇帝催着臣工们谋逆的。
靖江侯觉得谋逆又不是过家家,自然要诸事齐备了。
※
过了十来日,庆禾帝病了。
王太常那个怒啊,他是风寒感冒,庆禾帝是风热,非说是他老人家传染给他的,真是不讲理。
一连五日辍朝。
大家这才忽然想起来,庆禾帝今年可是五十五了啊,先帝?先帝这岁数的时候都吃上香火供奉了。
靖江侯有点着急,他不害怕庆禾帝病好了,他害怕庆禾帝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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