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却只唤六王爷,难道真的一点旧情都不肯念么?”
如意很想嗤笑一声,竭力的不让自己暴跳如雷,她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抚摸了一下肚子,缓缓的说道,“朕若是凉薄些狠毒些,在你的侍卫跟丫头传递消息去姜国的时候,就该有所回馈,可是朕什么都没做。你不必惊讶,也不用害怕,我们生而为敌,这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所以她从来也没有对他哪怕有一丝的好感,是不是?
姜末黎有一瞬间的呼吸凝滞,他跪的再卑微,血液里也带着姜国皇室男子天然的优势,可是她不一样,她的表情一如初见,她的心原来真的不曾动过。
“陛下既然当初没有发作了,那么现在我能否认为是陛下愿意一笔勾销,不计前尘?我若是孑然一身,只求陛下收容,陛下肯不肯?”相比回姜国,他宁愿这样,只求一份收留,多么可悲。
如意手里摩挲着一方麒麟镇纸,闻言轻声说道,“我们每个人出生时已经无可避免的带上了各自的血脉跟身份,这两样东西,连死亡都没法摆脱,朕不知道该如何收留你。”也从来没想过收留你,就像国与国之间,化干戈为玉帛只是暂时的相机行事,总是免不了为了利益而相互争斗的,从古至今,直至以后,都少不了争斗。
姜末黎的面容渐渐的变得苍白,他觉得自己该怨恨,却不知道要怨恨谁,他觉得自己应该愤怒,他被送来为质,等了这么多年,连父皇去世都没等到来接他回国的人,难道大家都忘记了他是为了谁而来燕国的吗?这么多年的去国离家,他对姜国对那个皇宫,已经分不清楚是怨愤多些,还是思念多些?
他抬头有些鲁莽的看着她,缓慢的说道,“是,我来之前就想过,可是我还是来了,因为不甘心,或许还因为恐惧,我习惯了在燕国的日子,习惯了燕国的夏日那么热,春天那么暖,甚至秋天的风,冬天的冰,陛下让我离开,我觉得心很痛。”
“其实我的行礼早已收拾好了,”所以你不要担心我死赖着不走,“明日就是个宜远行的好日子,我在这里,祝陛下千秋万代福寿延绵。”他坚持着将最后一句一字一顿的说完,仰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心中是不是还在妄图找出她眼中有无半分的柔情……
如意垂着眼帘,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桌案。
“今日告辞,以后山高水长,恐永不能相逢了。”他行了大礼,转身退出时,衣摆的幅度甚至带起了一阵凉风,大步往前,只在跨过门槛时,动作略有一点慢,就是此时,如果你想挽留,我会留下的,哪怕永久的去国离家,也不在乎了,我愿意成为你的,附庸。
然而什么都没有。
如意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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