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着转身。
季明一见钱太傅要走,往前追了两步,却仍旧没有张开嘴,斯人已逝,多说,只是惹旁人伤心罢了。
卫昭……,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卫昭。
也罢,纵然他也不是仍旧定了亲事?他们都在慢慢的长大,慢慢的分割,从前的情谊越来越稀薄,这次见了钱太傅所想起的那一点点片段,又能表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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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先生上了车还对刚才“自己的”学生热情待承钱太傅的事情耿耿于怀,便想说句什么话刺一刺老钱,“喂,你刚才在院子里头皇帝啊太上皇啊说来说去,不怕隔墙有耳啊?”
钱太傅没好气的答道,“不怕,有暗卫守着呢!”
成先生噎了一下,哼了一声,“权臣!”
他心里想说“佞臣”来着,没太敢。
钱太傅见请动了他出山,心里踏实下来,笑着说道,“你先一步走,我也给你准备了两个护卫。”
见成先生不满意,又道,“银票他们带在身上了,你这一路吃喝都由他们来负责。”
成先生仍旧默不作声,钱太傅想了一下,用手拍头,“回头我先让程御医出发,你们行的慢些,说不得能追上你呢。”
成先生这才满意。
钱太傅笑道,“咱们多少年的老交情,你说一句又怎么了?”
成先生矫情道,“说出来多么显得你没有诚意呀!”
两人在路口分别,钱太傅坐了另一辆车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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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睡醒了,便让李软找了些盐业有关的书拿进来看。
一斤盐现在不过十几文钱,但对整个燕国来说,消耗的量是很大的,燕国地处内陆,有一些盐井,分布的也不均匀,产盐量并不可观。
吃盐虽然目前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出了田氏投 毒之事,也算是给她提了一个醒,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查明燕国境内的井盐状况,在原有的基础上深挖是一条路,另外则是要探明新的盐矿。
她想的多了,唯恐自己不留神就忘了,连忙起身找纸笔写了下来,准备交给内阁去商量章程。
这一写便直接到了掌灯十分。
薛礡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儿子再送到乾元殿,没想到太上皇主动打发人来请,他便亲自抱着翎朝送了过去。
回来后发现如意还在埋头写东西,顿时怒了。
哪个女人坐月子这么折腾的?
“别,别,我不写了,别撕……”她低头的时间有点长,头微微发晕,有点后悔自己逞强。
薛礡云将笔扔到一边,那纸则要挟着拿在手里,“你还写不写?”
“不写了,不写了。放下,咱们回去,我饿了,也累了。”她很爽快的讨饶,伸出双手,“我走不动了,你抱我。”
薛礡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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