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世不得不维系那个婚约。
他们其实也不陌生人,因为有过那段共同生活的日子,因为有父辈联系起来的命运。
他问自己,这样的命运是不是对她不公平?
她跟他说的那番话,直接坦诚,让他心里有些难过,感觉自己是被她冷冷地排斥。然而冷静下来想一想,她说的,也许无情,却无可厚非。
她凭什么为他承担不该承担的一切?
她其实没有埋怨过他。大大方方让出了她的三大医馆,毫无怨言地依旨来了西番诊治番王。
他问自己,他有不甘心吗?他可以是另一个身份,他可以有一个不同的命运。
他可以为义父、为生父、为生母、为曾经的过去讨回一个公道。
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坦然对另一个身份视而不见。他的骨血、他骨血里面的温情、他骨血里面的激愤,都告诉他,坦然是自欺欺人的说法。
然而他要去争吗?他向往那个位置吗?
他即使汉有争压的心,没有向往的野心,那死去的义父、他的生母、他那个出家的父亲,那些曾因为他被屠尽的边城百姓,他如何面对?
他决定将自己从一个文弱书生变成一世将军的时候,曾在心里发誓,他要复仇、他要为无辜被牵连的那些冤魂讨回一个公道,送上一份奠祭,他要他想护住的一切,从此不再受外敌的侵扰和侮辱。
可是这个侵扰和侮辱来自于身后而不是身外呢?
“杜将军!”布和在背后喊了一声。
杜鸣回头,清冷地开口:“布和将军此时来寻我?”
“杜将军可愿与我帐中共饮几杯?”
杜鸣看了看布和,说道:“番王的政下一日不清静,我便不能放松一刻地要护住她的安危。布和将军,她除了是皇上派过来的医师,还是我未婚的妻子。我不能在明知道她已是别人眼中的靶子的时候去和你喝酒!”
布和默了一下:“你信不过我们,难道也不相信莫护卫?”
“我想保护她,和信任不信任无关。关心则乱!”
“我们的人,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今天下午,你们就追脱了一个人!”杜鸣淡淡地指出。
布和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到了四个,你们只抓住了三个!”
“杜将军……”
“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你……”杜鸣忽然收口,向后扭过脸去。
苏问昔站在毡帐口的灯影里,悄无声息地看着他和布和。
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默然而立的苏问昔,心里有种钝钝的疼。
就在下午,她说:“我不怕死,但我很惜命!子规,我是真不喜欢这些争争斗斗!”
而苏问昔,却在这么不经意的一刻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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