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葛针长于骊朝,不会骑马很正常。番王居然也是从车上下来,倒不免让人多想了几分。
苏问昔微微笑了笑,放下车帘。
不必看见,便不必伤怀。
马车终于慢慢动起来。
苏问昔依旧拿起了手边的《骊游志》。
前几天她问苏墨,自己是不是一定要跟他回都城复命。
苏墨说,一定会护她周全。
她有什么可护?她只是有一个曾经别有他主一心助其争天下的父亲。事过境迁,皇上难道还会以为她有经天纬地的才能坏他的朝纲不成?
当年她在都城,是为了苏老爷。后来一直在边城,自由自在,过得倒也惬意。再回都城,还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吗?
车行几日,快入骊朝边境的时候,骊皇的圣旨传来,前边城守将赵明诚忠烈殉城,封忠烈候,贵骨厚葬于边城,立碑建庙,令后世人知之。着萧山偕杜鸣督办。
一队人分作两路。
临别时,杜鸣特意去跟苏问昔道别:“我知你聪慧,只是性情多有不羁。此去都城,务必谨言慎听,万事跟苏墨商量。我忙完义父的事情,会立刻赶回都城。”
苏问昔淡淡笑道是:“你只管忙你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伴王如伴虎的道理我还是晓得的。”
一句话唬得杜鸣皱了眉:“你说话如此不避讳,在都城出口便是招祸。”
说得苏问昔倒是笑了起来:“好歹王府里我也是呆过几年,外人面前拿捏分寸还是知道的。”
杜鸣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此次进都城,少不得要见皇上。你务必要当心些。”
“我知道了。言多有失,我少说话便是。你去罢。”
杜鸣毕竟还是又去见了苏墨。
苏墨笑道:“她做不出大家闺秀的样子,你担心也是白担心。好歹是我的妹妹,总不会让她受了别人的欺负。你实在不放心,就抓紧时间办你的差事,早日回都城便是。”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双方的心意。
倒是莫护卫看他们两个的样子,有些失笑道:“依我看,苏姑娘心聪人慧,自有巾帼气度,你们两个实在不用担心。”
杜鸣和苏墨:“……”
你从哪里看出她是巾帼气度的?
出了边城,天气便渐走渐暖。一路便有春暖花开遍地染绿的迹象。
苏问昔车里去了厚厚的棉垫子皮毯子,空间豁然开朗,便将三个侍女招到车里来。
平安和紫风都是活泼好动爱说笑的性子,回到骊朝好情又分外好,嘴里叽叽喳喳便停不下来,说着说着便说到刚才莫护卫夸苏问昔有“巾帼风度”的话。
苏问昔万般诧异地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巾帼风度,于是便问:“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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