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都尉就在心里哼了一声,急怒攻心?都成了医者的口头禅了。你说急怒攻心就急怒攻心?
当年被苏问昔诳着,在场的谁没有狠狠出一次血捐一大笔银子?心甘情愿的道是为国为民理所应当,不甘不愿的自是满腹怨气借题发挥。
曹都尉没有说话,西赵御史先站出来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说急怒攻心就急怒攻心?皇上理朝,安坐听奏,哪里来的急?哪里来的怒?”
分明是不信苏问昔。
苏问昔也不生气,只道:“皇上万金之躯,众位大人信得过,我方能施治。眼下皇上昏迷,治与不治,众位大人请给个意思。”
曹都尉更气了,什么叫“众位大人请给个意思”?果然是乡野里捡回来的丫头,说话如此粗俗无礼,全骊朝难道就只有你一个懂医的?
这时旁边一个内侍忙道:“众位大人,我自作主张,还找了宫中李太医和张太医过来。众位大人意思如何?”
意思如何谁敢作主?那可是皇上!
这边的都看向孟相国,那边的都看向曹都尉。
孟相国自是着急,出声说道:“李太医和张在医宫中多年,皇上向来对两位万分信任。不妨请两位先为皇上诊治,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张太医素来与曹都尉交情深厚,曹都尉自然没有什么不信任,点头同意。两边意见达成,众臣附合,便着李太医和张太医为皇上诊治。
李太医和张太医分别为皇上把脉后,两人神情紧张,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张太医冲大家拱拱手,说道:“苏乡君素有盛名,还是让苏乡君为皇上把一把脉罢。”
这两人并非脱责,皇上体内沉毒,他们心知肚明,多年来束手无策。这几日都是苏问昔为皇上施治,虽然不知如何治法,但皇上信任,他们又怎好插手?自然也无法插手。
于是曹都尉看了孟相国一眼,嘴里哼一声,也未说反对之辞,跟着两位太医往屏风后面走。自是不放心苏问昔诊脉。外人看着似乎他对皇上分外经心关注。
曹都尉跟了过去,孟相国自然也跟了过去。
苏问昔偏不直接诊脉,只管要曹都尉一句话,当场问曹都尉道:“大人的意思,我是诊脉还是不诊脉?”
曹都尉怒道:“还不赶紧诊脉?皇上人在昏迷,误了病情你担待?”
苏问昔斜眉一挑,冷笑道:“我脉尚未摸,大人先两个帽子扣了过来。先是道我急怒攻心断得不对,再诬我误皇上病情,这朝堂上,难道话都是大人说了算吗?”
众大臣倒吸一口气。要知道,这可是皇上上朝理事的地方,当着昏迷的皇上及百官,她一句“大人说了算”,这帽子可扣大了。
曹都尉气怒交加地指着苏问昔:“苏问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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