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和蔼可亲,用他那双温暖的大手,教他读书写字,抚琴弄剑,甚至比父亲还要更亲一些呢,如果真要分开了,难免会不舍。
父亲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性情又如何?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自从懂事起,就是师父在陪着他。师父很忙,有时一下山就是好几个月不回家,自己一个人在山上练功,闷的时候,就只能跟鸟儿们说说话,南山是他最好的朋友。
师父一回来,不管多疲惫,永远不言辛苦,总会一脸的微笑,一脸慈祥地和他淡古论今,把酒言杯。
念及往事,玄真子也不禁酸楚:“为师要走了,你保重,要多加小心,外面不比家里,你再怎么任性淘气,为师……”
“老头子,我理会得,你快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了。”
玄真子轻轻一叹,举步踏前,就要离去。
“师父!”
李爷真诚追唤,有一些些难舍,毕竟这份师徒之情已有二十多个寒暑,彼此间的默契胜却世上的任何一对血缘父子。
玄真子搭了搭弟子的肩头,慈爱浓于心,安慰着说:“时候不早了,为师也该回去了,元神不能离开肉身太久,有什么话儿你可以通过纸鸟跟我说。”他这才知道,原来师父是施展“元神出窍之术”在跟他见的面。
这种法术他在密籍上见过,只因功力不够不敢去学。末了,玄真子又交待了他一句:“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要说出你姓李。”李爷不懂此间的用意,但仍是点了点头:“徒儿理会得。”他本来也不姓李,如此一想,心中舒爽了许多,便尊师命留下,等待机缘化解灾厄。
送走了师父,他辗转难眠。
次日一早,包公在开封府升堂,提调李金龙问案。喊过堂威,包公坐镇中堂,旁有展昭随护,四壮士助威。押了李爷上堂,他却立身不拜。包公惊堂木一起,拍下喝问:“堂下犯者何人,见了本府为何不跪?”李爷收监一宿,从昨晚到现在他只吃了一碗白米饭,茶水未进喉咙,口唇自然干枯得紧,不愿多说话免得浪费气力,便也懒得去搭理他。
包公又动问一遍,众衙差高喊堂威,塞过山呼万岁,李爷嫌烦,懒懒地执手说道:“小人姓倪名劳资,不知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他自编了个假名字,答话时并不下跪。
以前常听师父这样跟他说:“小爷子啊,你要记住,除了天地、父母,谁也不能迫使你下跪,你要是懦弱了,你我之间的缘分也就尽了。”他以前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这样说?其实到现在也不明白,只是不喜欢别人冤枉他,这时才将师训铭刻于心。
包公一捋长须,凝神沉吟:“倪劳资?”面色肃重,片刻暗暗好笑,世上哪有父母给儿子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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