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沉默片刻，开始思考到底该怎样回答他这个问题。
“匪华？”段子韶看着我，再次询问。
我缓缓抬头，默默地看着他，终是叹了一口气，“你要我说什么呢？”
“我有什么立场与理由去责怪你？”
“……”段子韶默了默，缓缓垂下头。
“你不必这样的……”我看着他，轻声道，“子韶……”
顿了顿，我错开目光，轻声道，“你不必，再在我面前掩饰这种假象，有些事情，我都懂，我也不是一个只会回忆过去的女子，是人就都是会变的，你是变了，这个我是看的出来的，对于这件事情……”
我走了两步，侧目接着说道，“在这样的环境下，你变了，说明你会顺应时势，也有这个随机应变的资质，这是好事，而你若不是变了，那就更好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完完全全地看透另外一个人的全貌，温和善良是你，心有城府是你，含羞会脸红是你，也许……”
我转头认真地看着他，“阴险狡诈也是你，你这一生，也不会只与我一人相处，每一个人，在不同的人面前，都会有不同的样子，但你在我面前是什么样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些我的明白……”
“……”段子韶默默地看着我。
“其实……”我看了看他，犹豫两下，最终还是问出口，“你……是不是……嗯，与我兄长一起瞒着我什么？”
最终，我还是选择含蓄地开口。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他与兄长，是不是早已经成为一派的了。
至于这一派，当然指的是连王一派。
“……嗯，匪华……”段子韶犹豫片刻，开口道。
“算了，”我打断他的话，“我也不想知道这些，对了，过些日子，我便要回成郡了！”
“……”段子韶点点头，“我知道！”
“也许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会更少了，本来……这大半年来就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
段子韶笑了笑，“关于这件事情，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与你说……”
“什么？”
“我如今身在翰林，不出多久，便会被陛下晋为大学士，到这时……我……”
“嗯？”
“最迟明年开春，我会请成郡家中长辈，到东临匪家提亲，可否？”
我怔了怔，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定定地看着我。
他说什么？
可否？
这叫我怎么说？
我眨了眨眼睛，背过身来，“这个嘛，当然是听长辈们了啦！”
段子韶在身后笑了两声。
我知道他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知道他一直都在努力，知道他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还有那枚我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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