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先生……我那时候还小,三岁。他住于我家的暗室中,从来不出来。我父亲会去暗室与他密会。那时候我还小,父亲有时候会带我同去,以掩人耳目。也因我小,他们谈事从不避讳我。如今我虽记不详细,但这月亮的来历我已经回想起来了。这就是他用尖锥刺下的!”
“慕汀翟。”慕长情看着云长安,一字一顿地念出那个名字。
“如何?”云长安歪了歪脑袋,想不起这名字的主人到底是谁。
慕长情双脚直接踩在了木地板上,大步过去关上门窗,扭头看向云长安,冷峻地说道:“重帝十九岁时生皇长子慕汀翟,我父皇排行五。慕汀翟性格敦厚,才华横溢。却不幸于重帝二十一年时突然病逝,重帝也因此而忧思成疾,一病不起,太子位悬而未决。又过了六年,也就是三十二年前,我父亲举旗起兵,从众兄弟中夺得帝位。那时候慕汀翟已经死去数年,你父亲亲自愿扶持我父皇登上大宝,怎么会暗中私结翟太子?”
云长安耸了耸肩,趴在桌上不出声。
除了四王九族预言之外,还有一件事她没说出来。锥刺血月是一种血毒誓言,若盟誓者不能完成心愿,这血月会从她的掌心起,一直漫延至全身,最后成为一个红通通的家伙,终身被剧痛缠绕折磨。这就是对不遵守誓言的人的惩罚。
她会成为一个红冬瓜吗?
慕汀翟让父亲做什么事?
“王爷。”和玮的声音从窗子处传了进来,“慕轲寒已经进到金矿第二层大门了,速度很快呢!”
慕长情扭头看了一眼窗子,眉头微锁,“打开了,也不见得闯得过那些陷阱机关。”
“但愿吧……可是,万一黄金真的落到慕轲寒的手中,严博重又真的与他沆瀣一汽,我们真的麻烦了。”和玮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纸窗上戳了个洞,眼睛凑到洞口往里面张望。
“好好睡你的大觉。”慕长情指尖蘸墨,往小洞里抹了一把。
和玮嘀咕着走了。
云长安托着腮,脑子里乱糟糟的。她配制的药一向有让人意外的作用,梨花琉璃盏让她忘却,又唤醒她沉睡多年的旧事。这些事,若不是此次变故,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来。
“你还记得金矿底下的阵法吗?”慕长情转头看向她,小声问道。
云长安摇头。
她的记忆是从河阳城断裂的,之前的事虽模糊,但依稀能拼凑一些。河阳城之后的事,是全部抹白了,一丁点儿颜色也没剩下。
“君莫凉,君家有什么来头?你听过吗?他现在去哪里了呢?要不然我们把他找来吧,他的学识好像挺渊博呢!若我是向他学的本领,那正好我们可以以东谷为”她掀掀琥珀一般纯澈的双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