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安怒气冲冲地回到废园,气得想砸东西,但管家的算盘拔珠声犹在耳边回响,怕刚砸下去,那个守财奴就会携管家前来讨帐。
“死乌鸦,抠门鬼!冬至你听到了没有,他杀一个人才收十两银,我就压坏一棵草,他也要收我十两银!在他眼里,人还真不如草啊!”她挽起袖子,挥着拳头咆哮,楞是没敢往桌子椅子上砸。
“夫人快别生气了,白白气坏身子。”冬至替她解开头发揉头皮,好言安慰她,“好歹没让乌琅郡主得逞,咱们的命保住了。夫人就当这银子拿去买药了,散灾避祸。”
“我拿去买纸钱烧给那个守财奴、抠门鬼!”云长安更生气了,恨不得立刻把慕长情骑在身下,左右开弓,撕他个粉碎,挠他个满脸开花。
“那气也没用呀,夫人也不能真的打王爷去。”春分十指在云长安的头皮上摁,心痛地喊道:“你看,夫人您掉了这么多头发,若秃了怎么办呀?”
“你能别说我丑吗?”云长安用力拍腿。
春分吐吐舌头,向她赔罪。
“歇着吧,明儿只怕还是不太平。三王没这么容易离开,乌琅郡主也不是个省钱的货。”冬至安慰了云长安片刻,拉着春分出去了。
云长安气咻咻地倒在床上,举起双掌互掐,“夺我羊肉饭,抢我一百两!改日定让你活吞了这一百两!慕乌鸦,咱们早晚算清这笔帐!”
胖喜无声无息地滑下,尖尖嘴在她的胳膊上轻啄。
云长安轻抚它的小脑袋时猛地发现,自己掌心贴的假皮脱了一小块儿。她惆怅地撕下假皮,露出了掌心的红月亮胎记。弯弯的,像美人笑弯的眼睛。
逃生的路荆棘密布,她连手上的胎记都得小心隐藏。这胎记不简单,自打懂事起,爹娘就让她把胎记藏好,只有爹娘和哥哥们知道,嫂嫂都蒙在鼓里。听说是,算命先生说这胎记不怎么吉利,怕妨碍她嫁人。
红月亮不吉利吗?红月亮多美啊,像抹了胭脂一样。她握紧手心,眼眶胀痛。若是爹娘和哥哥们都在,哪容得这些人欺负她?肯定早早把慕长情和乌琅抓去揍成猪头三了。
她坐起来,重新给掌心粘好假皮。这皮子,每年换一次。再有两个月,这皮子就用不了了,以后也就不用了吧。若是这红月儿真的不吉利,就让它的凶光大闪,凶死这些挨千刀的混帐王八蛋!
迷迷糊糊睡到早上,脑壳还在疼呢,管家带着人来了。
“夫人别忘了还欠一百两银子,所以从今日起,夫人得带着冬至和春分去干活。”
管家站在院子正中,抬着下巴,趾高气扬地下命令。
云长安挽好头发出来,接过冬至递来的水,咕噜咕噜漱了口,噗地一口往管家身上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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