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矿塌了。”云长安歪了歪小脑袋,脆声问道。
弦筝俊脸扭曲,朝门人递了个眼色,飞快地披上衣袍,捋出被衣领围住的长发,转身看向云长安。
她虽换了一身衣服,但之前被大雨淋湿的长发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淌水,肩头已湿尽。面纱贴在脸颊上,包勒出秀气的小脸轮廓。
他拧拧眉,看向缓步进来的慕正曦,淡声问道:“看来,宸王也知道了。”
“哦,如今我就是一团火,要么你们现在杀了我,要么我带着你们一起烧死。”云长安笑笑,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满倒一碗茶,仰头就喝。
弦筝喝的是好茶呀!海镇红茶,入唇微涩,转瞬化为甘甜,一直暖入胃中。
两个大男人一左一右地盯着她,等她的下文。
她凭一已之力,在瑞帝派出的十七支铁骑精英的追杀下,一直隐藏到今天,还活得乐滋滋的,这确实是她的本事。
云长安抹了一把嘴唇,又倒了一碗茶,“让人做点吃的吧,饿死了。”
弦筝拧拧眉,走到门口,朝伺候在门口的心腹点点头。关上大门,他大步回到桌前,不满地说道:“你想怎么样?”
“把矿下的图给我。”云长安踮起脚尖,二指捏住他的下巴,嘴唇贴近他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进去。”
她这动作原本让弦筝非常不悦,听到她的话,又不由得怔住,低低地问道:“你是不是疯了?你能出来就不错了,还想出去?底下的机关已经全部启动,上面两层全部塌陷,不可能再进去了。此事本公子还要进京亲自向皇上禀明原委,没功夫陪你疯。”
“想清楚,是任矿塌毁、让瑞帝有借口砍了你的脑袋,还是让我进去,把金矿重建起来。”云长安又捏住了他的下巴,和他贴得更近了一些。
慕正曦一直站在厅中的香炉前,忍不住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
云长安微微侧脸,眸中水波潋滟,“我告诉过你了呀,我在问弦筝要不要当我的情郎。”
“你胡说什么。”弦筝啪地一下打落了她的手,脸色愈加难看。
云长安嘴角笑容定住,冷冷地说道:“如今国师已与皇帝不和了吧?不然你为何一直那么急着要抓牢河阳城。而皇上对闲王却越来越放纵,任由他踩压你。所以,河阳出事,国师才不会保你呢,你好自为之。”
“所以呢,你以为你真能把本公子怎么样?如今河阳城中没人再能擎制本公子,本公子想怎么弄死你都成。”弦筝的眼中杀气腾腾,盯着云长安的小脸,从齿缝里挤出冰凉的威胁,“劝你赶紧滚。”
此时门人端着饭菜来了,蒸的馒头包子,配着几碟小菜。弦筝平日生活节俭,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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