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染已与云长安达成了协议,同进共退。弦公子这是马后炮,之前怎么没听到你的高见?”慕正曦漠然地盯着弦筝,语气不善。
“为王者,不可为情绪所左右。”弦筝卷一缕发,慢步走上前,唇角微微一扬,“你既拜我为谋师,我自当为你谋最好的道走。之前你信任钟闲妃,我不便多言,只有让王亲自尝到了苦头,才会知道何为此路不通。”
“你……”慕正曦脸色一沉,随即抬了抬脖子,把气吞回去,大步往后花园中走,“过来吧,说说你为本王谋划了什么道。”
弦筝桃花眼轻眯,不紧不慢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还不说?”见身后久久无声,慕正曦微微侧脸,不满地质问道。
“怡清王的那只胳膊,可以砍了。痛肢,留之无用。王现在可娶她封妃,拿到她的大印,亲自统率怡清郡的兵。王既然有心要以情为马,踏平怡清郡,怎么现在又犹豫不决走不出最后一步?”弦筝笑笑,平静地说道:“她受伤了,王可以有所表示了。”
慕正曦的呼吸紧了紧,为何走不出最后一步?
他一向觉得,婚姻就是家族与利益的交换,所以娶谁不娶谁,喜欢谁不喜欢谁,全看权利交换能否称心如意。历代帝王,后宫之主,不都是这样做的吗?皇后宠妃如落花流水,几年轮换。谁受宠,谁的家族荣耀,与皇族联系越紧密。你若不能让王称心,那便废了你的宠爱,让你家族掉进万丈深渊。
反过来,为王者想得到这些大家重族的拥护,也要付出代价……你要把真正的感情撕碎深埋,去掀起那个让你心灰意冷的女子的红盖头,还要与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传恩爱话!
还用得着问他为何不走出最后一步吗?
当然是为了心里头最后一点痛快!
明明不喜欢,甚至是厌恶,他如何躺向下去,如何能安眠?
“以前慕长情如何做的?”弦筝唇角轻抿,笑得有些不屑,“有几个光明正大者能得天下江山?赢即为正义,输即为地狱。王,如何选?”
“夙染又如何?”慕正曦扭头看他,严肃地问道。
“云长安为夙染选的地方,我大致猜出在哪里了,已派人前去狙击。王到时候救她归来,把怡清郡最肥沃的地方给她栖身。不要收她一分半毫的谢礼,尊敬待之。这种尊敬,要与其他谋士上宾不同,你要把她奉为家姐一般,要与她痛诉衷肠,诉世道艰难……”弦筝靠近来,在他耳边继续低语了几句,声音越来越小。
慕正曦眼眸垂下,半晌后,缓缓点头,“弦筝,去给本王准备大婚立妃的事吧。她为正妃,泠湮……”
他舒了口气,转身走向关泠湮的寝殿。
月影摇摇,他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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