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往前迈出一步的时候,慕长情突然出手,点住了云长安的穴道。
云长安眸子猛地瞪圆,错愕地看着他……
他居然点她的穴,一个人进城!
“行军打仗,流血流汗是前锋将士的事,军师坐镇大营即可。本王知道云军师生性颇野,不会服从本王命令,所以先点你穴道。你且在营中等待,明日天明,本王定会大打城门,迎你入城。” 慕长情接住她软软倒下的身子,抱着她大步往营帐中走去。
云长安不能出声,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开。营帐大帘合上的时候,满帐暗光浮动。她的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天色渐暗。
她僵硬地躺在简易的行军床上,眼睛一刻也不敢合上。帐外不时有脚步声来去,他应当是派人守住了门口,一直没有人进来过,甚至人们的说话声到了帐外也会放轻。
当最后一缕光消失的时候,有人掀了一下帘子,她想看看那是谁,但光太暗,没能看清。风很凉,卷着一股水草的腥味。有人在吹笛子,在唱家乡的歌谣,嗓音浑厚,曲调安宁。她拧拧眉,渐有些困意袭来,强行睁着眼睛撑了会儿,最终被倦意打败,脑子里空白一片。
隐隐约约的,她感觉有人掀开帘子进来了,但眼睛实在睁不开,脑袋也沉得不行。她心里有些发慌,知道这情况不对,但是身体定住,自己完全作不得主!
“军师!已是亥时三刻了!快醒过来!”有人推她,大声叫她的名字。
云长安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大帐里油灯的光亮堂堂的,林渊正弯着腰,手指掐在她的虎口上,满头大汗,满脸焦急。
“什么时辰了?”她张张嘴,喉咙剧痛。
“亥时三刻已过!你怎么了?王爷只是点了你的穴道,让你睡会儿,怎么会睡到现在。他们都不敢进来叫你,我见你久未动静,所以赶过来的。”林渊扶她坐起,匆匆地抓起鞋,托着她的脚就给她套上,“快点,快,大家都在等你。”
糟糕,她怎么睡到这时候?若不是林渊拿银针扎她,
“军师,我叫你十多回了,怎么都叫不醒,可急死我了。”林渊满头大汗地说道。
云长安跳起来,揉了揉发僵的腿脚,大步冲出帐外。才出大帐,脑子又是一阵眩晕,差点没当场跌坐到地上。最糟糕的是,她眼睛什么都看不清,只见一片白光在闪。
华琅烟突然发作!
这些日子,她一直用静心丸克制华琅烟的瘾,颇有些效果,怎么会突然发作呢?她脑子里飞快地回忆今天有没有错食哪些食物,猛然间她想到了闻到的那种水草的腥味。
这是慕长情的河阳铁骑,帐外的人全是慕长情的心腹,谁能靠近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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