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寂静的小村里狗吠声此起彼伏,有人从树屋里出来张望了一眼,又缩了回去。河水哗啦啦地流淌,月光随着河水一起往冲去,在青石上撞得粉碎。
站在河边看,小村落与别处没什么不同。若不是地图上找不到它,就算是他头一次进来,也不会觉得这里有异样。
“咦,怎么什么都没有了?”众人跟着他走进来,长驱直入,什么阻碍都没遇上。
“奇怪,我上个月也来闯过几次。”精瘦汉子快步走上前来,讶然地环顾四周:“难道有人知道我们要来,把机关撤了?”
“你们是什么人?”突然有人从树屋里出来了,披着布袄子,手里拿着一盏油灯,疑惑不安地看着他们。
和玮拔地而起,一掌把那人从树屋上揪了下来。
“哎呀。”那人落地时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灯油泼到手上,火马上就烧着了他的手,吓得面如土色。
和玮抓起他的手,飞快地摁进河水里。
“快出来,有人闯进来了。”妇人尖锐惊恐的声音突然响起。
眨眼间,树屋里的人全部都跑了出来,大大小小算上顶多一百来人。慕长情一眼看出,这些男女老少,个个穿的衣裳都是前朝的款式,从绑腰带的手法来看,是南方的贵族人家……
“这些是南平贵族遗民?”和玮也认出来了,不由楞了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哪,怎么到了我们这里?”一位老汉拄着拐仗,挪着小脚,在两名年轻男子的掺扶下慢慢挪了过来。
“上次来看到的人是他们吗?”慕长情扭头看向瘦男子,沉声问道。
“确是他们。”瘦男子羞愧地点头。他出身低微,并没有机会了解到南平前朝贵族的事。
“几位官爷,我们都按时纳租了啊。”老汉颤微微地作揖行礼,“不曾少过官家一粒米,一枚钱。”
“你们属哪里管?”慕长情盯着老汉,握紧了汗津津的拳头。
若是此处真有官府管辖,而因为地方太小,没有单独在地图上画出,那这一趟就真的白来了。
“是盛元国瓷城管辖。每年秋季会把一年的租子一起交上去,不曾少过一次。各位官爷明察。”老汉又连连作揖。
慕长情深深看他一眼,绕过他走到了那群村民面前。
这些面孔看上很憨实,最小的还抱在怀里,老人家也有七八个,都是白的苍苍的人物了。年轻人不多,年纪普遍在五十上下。
“年轻人呢?”和玮围着人群走了一圈,质问道:“为何村子里排了阵法?”
老汉扑通一声跪下,磕头不止,“实不相瞒,这里住的都是前朝的老人。三十年前大赦之后,我们才敢抛头露面,去外面买些米粮布匹种子,村里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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