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晚上可醉打花枝

发觉了云长安的视线,冬小酒匆匆把手藏回了袖中。

云长安摊开掌心,举到眼前,低喃道:“冬小酒,你看我的手心,我心上有个月亮。”

冬小酒没看,低声说道:“我知道。”

“你猜,这月亮会不会突然从我手心里跳出来,升到天上去。”云长安往掌心呵气,小声问道。

“幼稚。”冬小酒替她推开门,扭头进了隔壁的房间,“你睡会儿,我也是。”

云长安朝他摆摆手,轮椅往后仰,轮子压过门槛,吱嘎吱嘎地到了房内。冬小酒扭头看了看她,反手关上了门。

云长安脸上强撑的笑容迅速垮掉,握着腿往腿上狠砸了两下,小声骂道:“你看你夸的海口,说那人一定会苦等你回去,等个啥?等个屁!人家可不缺女人,人家还听女人的话。我就在他面前,他拿箭射我。有药味儿怎么了,看到我的头发丝就应该能认出我才对!那样才是爱着我。”

她捶了十多拳,甚觉无趣,转头打量了一圈四周,视线停在墙边那面硕大的梳妆台前。

这屋子的主人一定是整个烟花楼里最值钱的姑娘,这妆台一看就价值不凡,黄金台,青铜镜,各色胭脂水粉摆满,钗环翡翠随手堆在妆台上,也不知是哪些恩客送的?

云长安自打受伤,就没碰过女孩子的东西了。

她慢慢靠近妆台,举起面纱遮住脸,盯着铜镜里的人影看了半天,慢慢地放下白纱,再飞快地举高遮好。反复数遍,自言自语道:“这脸怎么不好看了呢?以前明明很好看。”

这脸,这眼睛,光彩去了哪里?

一定是因为大国师这群臭男人天天冻着她,把她的光彩给冻没了!

就连慕正曦当年也赞过她,她是最美的玉,华光潋滟无人能比。

她往镜前凑了凑,拿起了放在台面上的青玉梳,散开乌发慢慢梳直。对镜挽云髻,花钿贴额心。她原就不擅长描眉抹粉,弄这些的时候手比脚还笨,花钿贴歪了,眉也描飞了,她对着镜中的脸咧嘴笑了起来,扑通一声把眉黛丢开,骂道:丑死了!这东西一点也不好用。

一个姑娘家,怎么就活成了糙汉子?

她抚着指尖上长起的硬茧,女孩子的手当如玉如脂,纤细灵巧。而她的手只会摆阵写兵法,做暗器设陷阱,她每日里讲的是如何沙场进攻,退守可得。她每天想的是,天下如何平,战乱如何休……

他需要的到底是一个可以与他策马平天下的她,还是一个烛下温柔解战袍的她?

好烦喽!

她眼眶泛红,突然间想不通了,慕长情怎么就没能像她想像中的一样等着她呢?为什么要带着另一个女人招摇过市呢?再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就好了呀。

闷坐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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