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指尖,还有那人抽泣的声响。
李云偲觉得自己肯定是做梦了。
不是做梦,怎么会觉得那远在天边的人,近在眼前呢?
呵,就是在眼前,他也看不到。
李云偲叹息了一声,然后再也撑不住,晕迷了过去。
墨静殊颤抖着手,轻轻的从他的眉眼处描摹着他的轮廓。
屋中灯火微跳,看剑和明玥都守在了外面。墨静殊俯下身子,轻轻的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泪落到他长长的睫毛上,她用指尖轻轻的抚了去。
深吸了一口气,摆好银针,开始替他施针。
这是她第二次替他施针,每个步骤都很细致,生怕有一丁点的错。
施完针时,已经是两个半时辰以后了。
墨静殊收了银针,看着矮榻上熟睡的人。也不理会外人有人,脱了鞋,和着衣就躺到了他的边上。
睡梦中的李云偲嗅到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香气,下意识的伸手,就将人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墨静殊蜷缩在李云偲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两个多月的漂泊终于在这一刻找回了一丝丝的安定。
第二天李云偲醒来的时候下意识伸手,却是扑了个空。
想在空气里找寻些什么,可是除了这一室的熏香味,却是什么也没有。
许久未曾睡得如此安定,李云偲想着,或许是昨夜一夜好梦的原故吧。
算算日子,正好是她离开的两个整月。
李云偲有一瞬间的愰神,接着就回过神来,此时朝中的局势是最为危险的。
墨静殊站在院子里,远远的看着那人坐在床边,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
他肯定是不愿意看到她的,伸手抱着自己,将那颗碎成片的心紧紧的捂在胸口。想阻止它继续痛,想阻止那痛继续蔓延。
“主子,回了吧。”
连营在边上提醒着,墨静殊点头,目光里一阵暗淡,她说过,回上京城,再无墨静殊。
现在的她,对于李云偲而言只是累赘。虽然有很多很多的话,很希望呆在他身边,可是于这个人而言,她从始至终都是多余的。
“我可以,每日来为他施针吗?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
墨静殊的话让连营愣着了。想来,主子真要过来,又怎么须要他连营答应呢?
“主子安排就好。”
低头,心里明白,她只是变相的在问,他会不会发现她,发现她就在他身边。或者她是很迷惘,纠结着要不要让他知道她就在他的身边。
“回去吧。”
三月六日,天气晴。
墨静殊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手里拿着的是他系到她脖子上的几枚印令。
说起来,她似乎除了送过他桂花酿,就没有送过什么贴身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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