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嘴角的残渣像是在嘲笑他，又像是在和他一起丧气。
周萌回到家的时候，周爸爸和周妈妈正在包饺子，厨房里所有的锅都在占用着，一大早就开始准备着年夜饭。他们似乎没想到女儿会提前回来，而他们也准备提前将饺子包出来，空出时间去接他们的宝贝女儿回家。
周妈妈是歌剧演员，现在已经退到幕后，做起了管理工作。周萌的美貌大多遗传她，大长腿和与生俱来的气质都因为周妈妈的感染。即便年纪大了，周妈妈依然像是周萌的姐妹花。有时候一起去逛街，店员喊周萌妹妹，喊周妈妈姐姐——把周妈妈喊得心花怒放，周萌一脸郁闷。
那个一直美下去的妈妈，却突然间鬓角出现了白发，脸上的皱纹一根一根冒了出来。周萌强把眼泪压下去，走上前去捏捏妈妈的脸蛋，笑道：“小老太太最近从哪做的保养啊？容光焕发啊，我爸带你出门可得看紧点！”
周妈妈却叹着气笑道：“你在身边的时候，我还和你讨论哪个牌子的护肤品好，使劲往自己脸上倒腾……这些日子，我捉摸着自己年纪也大了，没力气捣鼓那些东西了。”
周妈妈是笑着的，却说的周萌背过身去挤掉一大颗泪水。
再转过身来，周萌拍拍爸爸的肩膀：“我去洗个手，咱们一起包饺子啊！”走到卫生间，周萌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的声音掩盖住她小声哭泣的声音。
她本来忍得住的，可是她发现爸爸的肩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弱了？小时候把自己高高扛起来的爸爸，他的肩膀曾经是自己最大的依靠，可现在自己轻轻拍过去，就和爸爸站的一样高了。
周萌擦了把脸，从卫生间走出来，也坐在桌子旁拿起面皮。爸爸看着她素白干净的手，欣慰笑道：“长大了啊，我的宝贝闺女。终于不在手上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那些只会伤害你的身体。”
周萌笑：“是啊，伤害攒到一定数量，就戒了。”
比如美甲，比如凌越。
周萌开始兴冲冲的给爸爸妈妈讲起自己在捷克发生的好玩的事，仿佛这一次出行和年假时候没有区别，只是时间长了些，长到发现岁月在父母身上刻下的痕迹。
说起苏念歌的奶奶的时候，周爸爸也忍不住叹息：“大妈是个很好的人啊，军队里的人们都很敬重她，尤其是和大爷一起入伍的那些老兵们，哪一个都是念着部队情谊的铮铮铁骨，把大妈当成自己家人一样照顾，吩咐子孙们也是如此。”
“很严重吗？”周萌也开始担心了，奶奶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奶奶啊，只是自己没办法像往常那样去看望她。
周妈妈摇摇头：“到了那个岁数，什么病都有可能带走她……更何况是心脏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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