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挪了挪,一边挪一边防备着:“白公公说的哪里话,我们进了宫不就是为奴为婢的吗?不做这些粗活难不成还能进来享福啊?”
“享福是谈不上,但是过得比一般奴才要好些开始行的。”白为昌见槐月一味地躲闪,倒也不往里面走了,只是站在逆光处说道,“别人都说槐月你是个聪明人,本公公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本公公想知道槐月你的心思,你想不想过得好一些?”
白为昌的话说得蹊跷,槐月心里却有些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只是泠然道:“槐月是个没出息的,也不指望在这宫里面出人头地做个有头有脸的人,只想着能安安稳稳活到二十五岁出了宫去找阿玛额娘,所以白公公要是心疼槐月,槐月可是万万承受不起的。”
槐月的话一说出口,白为昌的脸色便没有刚刚的那样好看了,他只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到了二十五岁出宫?就你这样能活到二十五岁吗?”说罢又笑了,“槐月,这些日子有没有觉得你身边的人对你都好了许多?”
槐月知道是白为昌在底下搞的鬼,但是如今白为昌这么一问,槐月偏偏闭上嘴不回答白为昌,只是冷冷地看着外面滴着水的屋檐。
白为昌也不在乎,口气却变得森然:“我也没什么本事,但是你要你一日在这御药房里头,那你是生是死还是我说了算,今日我能让你回房的时候有口热茶喝,明日我就能让你回去盖上湿透了的冷被子,这冬天是越来越近了,你要怎么做自己掂量着办。”
白为昌说完便笑着走了,槐月咬了咬嘴唇,只将一口气狠狠地吞进了肚子里面。
待到秋雨之后,紫禁城真的是慢慢凉了下来,白为昌那天的话说得虽然是狠了点,但是却没有真正地那样对待槐月,倒是槐月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些宫女和嬷嬷来对着槐月的耳朵说些有的没的话了。
那话就像是夏天里没完没了的蚊子一般,总是萦绕在槐月的耳朵边上,那些嬷嬷们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在宫里面活了大半个辈子,早就精明地像个人精,槐月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定是拿了白为昌的什么好处,才来当白为昌的“说客”。
正比如那天,槐月去井边打水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了几个宫女,站在槐月的身边头抵着头小声地说着什么话,声音虽然小,但是却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槐月的耳朵里面:
“你听说了没有?乾西四所的常公公和一个宫女结了对食了。”
接话的那个宫女一脸惊讶的兴奋:“什么?宫里面不是不许宫女和太监结成对食的吗?常公公怎么敢?”
“怎么不敢?”说话的宫女看样子是胆子极大的人,“常公公可是乾西四所的总管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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