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事情败露了,夫人素来高傲,要颜面的人,见到这般情况,虽说明了,玉瑶通晓巫蛊之术,这等手脚容易得很,可明面上瞧,只觉得自己做不得人,仿佛是生生抢了妹妹的男人,这便要同其和离,以此息事宁人。”
“可老爷子眼里揉不得沙子,心里明了二女儿的勾当,又念及夫人还要当得大体,不可在颜面风评上受损,竟是派人查明了去,事情一出,玉瑶夫人也是要颜面的人,自然是受不得旁人一味指指点点,索性挺着大肚子出山而去,便是大人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再之后,夫人发觉自己也有了孩子,便是王。”
“再后来,老爷子仙逝了,苍鹭山的巫蛊一脉便渐渐消亡了,直到王五岁那年,没见着玉瑶夫人,只知道,玉竹曾经来过一次苍鹭山,临走之时,他在山前花了个圈,告诉夫人——他的姨母,以山为营,便永远不要出山,若是出来,便是他们的地盘,欠他们的,该他们的,统统都要偿还。”
“而纵使骄傲如夫人,纵使她早便用冰蛊花培养王,隐退之前,她也频频念叨,告知于王,莫要出山,只要不出山,他就无法发难。”
月婉微微蹙起眉头,索性把这些年来的故事,一一道来。
东风笑听着,只觉得这苍鹭故事也是冗长繁复,亲姐妹之间的故事,一来二去转移到下一代身上,可若是当初……苍鹭的老爷子真真选择息事宁人,也许如今便不会有这般变故。
忽而又颦了颦眉——是了,若是如此,那玉辞恐怕也就不是苍鹭之王了。
“既然如此,那玉辞他……为何还要出山?”她愣了愣,忽而顺着话头开了口来。
月婉愣了一愣,继而微微勾起唇角,抬起手来轻轻敲了下东风笑的额头。
“笑笑,我真是嫉妒你。”
“你第一次出现,就抓住了王的心。”
“后来你回了军中,我有一日去禀告事务,亲眼瞧见他坐在桌案边,执着笔画着你的模样,红缨如血;后来,那将军去请王出山,王答应下来,随后我出门时,听见他低声问那将军:‘血缨军,如今怎样了?’”
东风笑一愣,一手拦在膝盖前,一手抚着手臂上新缠的绷带,喃喃道:“难不成……他出山来,当真是为了我?”
当初她在桂树下瞧见他,笑着问他:“美人儿,你可是来寻本将军的?”
可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玩笑。
她以为,他和她的感情,是自那时开始,点点滴滴的积累,是她频频逗弄的产物,不曾料到,终究是有因有果。
“你也不必想这么多……倒也不见得是,但是……”月婉张了张口,也犹豫了。
东风笑咬了咬唇,兀自将下巴搁在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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