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欢的身子还浮在水里头,因为求生的意志他紧紧的抓住了顾澜笙的衣襟。经过今夜的折腾她其实已经累极,紧紧抓住顾澜笙的衣襟之后便合上了眼睛,顾澜笙不会害她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而顾澜笙亦是紧紧的抱着荀欢,往船旁游去。
官船上的士兵放下了绳子,顾澜笙抓住绳子抱着荀欢一同被拉了上去。
谢微她们所乘坐的客船也逐渐向顾澜笙这边的官船并拢。
顾澜笙上了船便立刻向左右吩咐道:“快把船上的大夫叫来我房间!”
他平日里待人总是极温和,极少会用这般狠厉的语气。侍从们有些胆颤,想来是自家郎君真的动怒了。见状,他们自然不敢怠慢,忙忙疾步去请了大夫来。
到了顾澜笙的房里,他让侍女送荀欢下去换了一身干衣服。自己却穿着湿衣服在门口等着、来回踱步。
待大夫到了,他很快的将大夫请了进去。而自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紧张的看着大夫为荀欢把脉。
大夫看到顾澜笙紧张的神情,仔细的查看了荀欢一番,道:“这位女郎并不大恙,只是落了水,受了些寒气,可能会染上风寒。至于这手臂上的刀伤,抹些药过些日子便好了。”说完,便对着身后随他一同来的弟子吩咐道:“你快将我房间里的那瓶药拿来。”
之后,便是顾澜笙吩咐婢女为荀欢换药,并让仆人将荀欢在他这里一事告知了谢微,而他送姚大夫出了门。
待到门口前顾澜笙才松了口气,道:“多谢姚大夫了。”
姚大夫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只是未曾想到郎君会这般紧张,莫不是这个小姑子便是郎君口中的‘小欢’?”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意,仿佛是长辈对小辈的打趣。
顾澜笙见他说荀欢无事,便也没有先前那般紧张,只道:“是的,她便是小欢。”
姚大夫哈哈一笑点点头,道:“你的眼光倒是比你兄长好多了。”
顾澜笙朝他揖了揖,随后道:“先生说笑了,我虽不喜欢那殊容,但兄长喜欢她自然有兄长的道理。”
“你们顾家人倒懂得护着顾家人。”姚大夫假意吃味道,面上却带着笑容。
顾澜笙微微一笑作回应。
夜已深。
待顾澜笙回到房间时,侍女已替荀欢的手臂上好了药,白色的纱布缠在她的手臂上。
微黄的烛光随着船身微微晃着,映在荀欢有些苍白的脸上,使她看上去好了许多。
顾澜笙微微皱着眉走上前来,坐在床榻旁,修长的五指搭上了荀欢因为落水而变得有些冰冷的手。
“幸好你无事。”顾澜笙低低的在口中说道。在太学时他眼睁睁的见她落水,而自己没有来得及救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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