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欢回到太学的第一日,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同学们似乎都达成了一个共识,似有似无的疏远着荀欢。荀欢心中有所揣测,想来是因为夏晴岚一事。虽然她与夏晴岚毫无交集,自然没有害她的理由。只是她知道的,别人未必明白,夏晴岚的死讯传来,便在众人的风言风语中引发了各种揣测,再加上冯怜君一事,荀欢已经被揣测了无数次。荀欢倒是不介意被疏远,只是蒙受这般不白之冤心中自然不好受。
来到学堂时,众学子正围成一团不知探讨着什么,荀欢刚踏入室内,一个学子便同旁人使颜色,其他太学生看到荀欢进来,便瞬间一哄而散。
若是这其中没有针对性,荀欢都觉得巧合的过分。荀欢半阖了眸子,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自顾自的到了自己位置上。
“阿欢。”谢漱见她前来便立刻唤了她一声,比平时还热络了几分。荀欢也礼貌回以一笑,唤了声:“阿漱。”
“阿姐!”坐在不远处的荀清走上前来,关切的拉住了荀欢的手,“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荀清一脸关切,不似做伪,荀欢笑着回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学堂中的人关注点都落到了荀欢这处,荀欢懒得再被做什么揣测,索性对荀清道:“快要上课了,回自己座位上去吧。”
恰好,荀欢的话语刚落,寥寥的钟声便已想起,今日原本是谢朗舅舅的课,但他似乎是去处理自己间接害死夏晴岚一事,所以今日没有学官来上课。
荀欢原本是这样想的,但钟声结束之后,门外却想起一阵叠叠的脚步,想来应是舅舅寻了哪个夫子前来代课。
而待那脚步声逐渐接近,那脚步声的主人走到桌案前时,荀欢却顿时愣住了,那面容她自然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宁赋渊?怎么会是宁赋渊?他是来授课的吗?
“宁赋渊,怎么会是你?”
错愕的不止是荀欢一个人,在场的太学生们也都错愕了,甚至有人出声询问。
宁赋渊却是面无表情,淡淡的回答:“谢朗夫子有些要事要处理,让我今日代课。”宁赋渊的才学虽是众人有目共睹,只是谢朗夫子这般令他直接代替他为众人上课,世家子弟心高气傲,难免有些不忿,宁赋渊站在桌案前,底下便有窃窃私语声响起。
宁赋渊却没有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坐在桌案前。翻开了自己带来的《明经律典》对众人道:“你们东院习得《明经律典》的进度应当与我们西院相同,若是没有异议的话,我便从第七课说起。”底下却是窃窃私语声不断,宁赋渊微微皱了眉,肃声道:“我却是不知道世家子弟云集的东院何时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