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瞳明显觉得我很不可理喻,脸色飞快地闪过一丝阴暗。
但她终究是简瞳,不是别的女人,她不情愿向我示弱,不甘心被我看穿,伸出那双修长漂亮的手,理了理我长途跋涉略显邋遢的头发,对我高深地一笑:“只要我想离开你,我就多得是办法,别以为只有你会使阴招。”
“很好。我持目以待。”我顺势捏住她的手腕,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我们走着瞧。我先去看孩子了。”简瞳不甘示弱地掬着笑抽出手,仓皇地转身逃走。
事实上,她哪也逃不走。
晚饭的时候,在大家动筷子以前,我给孩子冲了杯奶粉,递到简瞳手里,落座在她身旁。
我笑意盈盈地巡视着大家,淡淡地说:“回国之前,我吩咐安师傅加强了家里的防盗系统。所有门窗都在屋子反向安装了密码锁,不是小爱的生日。如果有谁想出门,最好提前跟我报备。”
简瞳气急败坏地问:“你什么意思?”
“呵,急什么?你现在已经不算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我面无表情地夹了一个饺子扔进嘴里,莫讳如深地瞥了一眼郗语默,“毕竟……我妈还在呢。”
我故意把那个“妈”字说得很轻,可郗语默还是动容地红了眼眶,欣慰地抖着手往我碗里夹菜。
“别太激动,我只是在陈述我们亲缘关系上客观存在的事实。”我故作嫌弃地把她夹给我的菜拣出去,报复般盯紧郗语默,轻描淡写地说:“你夹的都是我不爱吃的菜。”
我要让郗语默知道,她抛弃我的这些年,都错过了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每年长了多高、多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兴趣爱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捱过多少铁拳和棍棒……
果然,郗语默一向慈蔼的神情起了变化,哀伤而失落地垂下了眼睑。
可我竟然丝毫没有得到报复的快感,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跑去厨房,从垃圾桶里翻出她在饭桌上夹给我的菜,鬼使神差地塞进了嘴里,细细咀嚼。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无比冷清的除夕夜,郗语默和雪姨在看孩子。我又不想在过年这天也自私地强迫简瞳跟我发生关系,我看得出她的抗拒。
于是,没人陪我守岁,我孤零零地蹲坐在厨房的垃圾桶旁边,一个人承受着孤独,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伤人的爱,迷迷糊糊陷入了梦境。
梦里我回到了挪威夏岛的那片海,眼前是深蓝色的海潮。
我曾经无数次地梦到过这片海。
每个梦里,简瞳和小爱都被食人的海浪包围着,每一次,我都牵起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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