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你的名字。”安静的空气里,尹鸩突然开了口。
“我五岁以前,都和一个很凶很暴力的老男人生活在一起,当时我年纪小,又以为他是我父亲,只能顺从地忍受着他的严苛和拳脚。后来,可能是因为他树敌太多、也太有钱,我被一个疯女人绑架了,就是唱这首歌的人,像天使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冒死把我救了出去。”
“之后,她没有把我还给那个老男人,而是亲自照顾我,给我改了名字,让我叫她妈妈,每晚唱着这首歌哄我入睡。那个时候,她就怀孕了,不久以后,她给我生了一个妹妹。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她是全世界最善良、最美好的人,可是,我却在她的婚礼上,看着她口吐鲜血死在我面前。”
这是尹鸩第一次对我讲起他的童年经历,也是他第一次对我喋喋不休地诉说,我努力认真听着,却发现完全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可能对你来说,确实太复杂了。”尹鸩稍显宠溺地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侧过脸眼含笑意地看着我。
我被他陌生的动作吓了一跳,僵在那里听他继续讲。
“总之,虽然我只跟她一起生活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那是我最无忧无虑的时光。我永远记得,妹妹出生的时候,‘妈妈’告诉我,她能送给我唯一的礼物,就是一个相携到老的亲人。我也永远记得,我答应过‘妈妈’,会永远保护妹妹。”
“那一年,我叫‘宫罹皓桀’。我的妹妹,叫‘宫罹心爱’。”
似懂非懂听完的我,像被一道晴天霹雳劈傻了,愣怔着问:“你和纪心爱……该不会是亲兄妹吧?”
“我倒希望我们是亲兄妹。”尹鸩摇了摇头,嘴角的梨涡溢出浓郁的苦涩。
我没有搭腔。因为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他是想说,如果他和纪心爱有血缘关系,至少,他还可以用亲人的身份留住纪心爱。
车子停在陌生地界的一刻,也印证了我的想法绝非臆断。
“我决定,和你搬出来住。这些天没去看你,也是因为在忙房子的事情。”
看到尹鸩如此小心翼翼地对我解释着,我突然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悲。
他一定不知道,他绞尽脑汁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暗示,他很想去见纪心爱,他很想留住纪心爱,只是,少了一个身份,少了一个立场,所以,他不得不躲开。
车子里的歌,此刻已经播到了另一首,一个深情的男声,轻而易举唱出了我的心声: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本章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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