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全身力气站起来,结果却整个人结结实实摔在了椅子上,被打翻的一盆水悉数扣在了身上。
“下地干嘛?”赶来的尹鸩站在门口,声音里满是假惺惺的责备。
明明是你打算让我自己照顾自己的阿。
我瞥见手里拎着一瓶二锅头的尹鸩,腹诽着他品味独特,也没吭气,虚弱地撑几下胳膊,最后还是趴了下去。
尹鸩蹲到我身边,放下那瓶二锅头,问我:“自己能脱衣服么?”
脱衣服?这种时候还有心想那种事情?
就算纪心爱再刺激你,你也不能如此精力旺盛吧?
我真有点怀疑他已经喝多了,匪夷所思地瞟了他一眼:“现在吗?”
“脑子烧坏了吧?”他出乎意料地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把我翻过来正对着他,伸手就要解我的睡衣。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提醒他:“我还在发烧。”
“就是因为你在发烧阿。”他神色有些无奈,推开我制止他的手,轻而易举把我剥了个精光。
反正早已不是第一次被他这么粗暴地对待,我认命地躺在地上,闭起眼睛,等着他的“临幸”。但等来的,只是他拿干毛巾把我身上的水擦净,然后重新将我抱到床上,重新打了一盆水,坐在我旁边,拧开那瓶二锅头,兑了水,倒在手心。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只是想拿白酒帮我物理降温而已。
他宽厚的掌心带着酒精独有的辛辣味道,摩挲着我的皮肤,太阳穴、颈窝、腋下、臂弯、手腕、手心、前胸……一路向下。完全没有任何让人奢想到欲望的镇静,手法娴熟老练。
一边擦拭着,一边说:“我小时候发烧,妈妈就是这样帮我降温的,擦完再敷几个冰袋更好。我刚才下楼已经去厨房冻上了。”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妈妈”,是他的生母,还是纪心爱的母亲。只知道,他这一刻不带感情的温柔,莫名让我再次心动。
“把药吃了。”他替我擦完身体,放下二锅头,扶着我的后脑勺,喂给我两片维C。
我战战兢兢地躺在床上,看着他为我掖好被子,觉得从没见过这样的尹鸩。原本竭力封冻的心湖,再起波澜,热浪冲破坚冰,化作泪水流出来。
当然,下楼去取冰袋的他并没有看到。
他体贴地为我敷好冰袋,整理好水盆和毛巾,坐到床上,轻拍着我的肩膀,哼着那天在他车里听过的那支歌,就是纪心爱母亲唱的那首。
我好像听不腻似地怔怔望着他,越发贪恋生病这刻的短暂温存。
“快点睡觉。”他停下来瞪了我一眼,却似乎不如往常那般凶狠。
我抱住他的胳膊,轻轻地笑:“现在不是我发烧烧出的幻觉吧?”
“不是。”他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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