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疼么?疼就对了

尹鸩和纪心爱的离开如同一阵飓风,在我竭力平定的心湖掀起滔天巨浪,但我并没有追出去。

经过这些天发生在水太太、季阡仇和夏烛安身上的事情,我已经明白,谁也不能和命斗,即使你愿意,拿命斗。

谁留下,谁离开,是命运早就写好的,除了等待结局,任何挣扎反抗,都是徒劳。

恍惚之中,我总有一种错觉,像回到了和尹鸩新婚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单调乏味的漫漫长夜,不安接踵而至,满心惶然。

一想到我在纠结这些事情照顾夏烛安的时候,尹鸩正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注视着他那位毫无血缘的智障妹妹,我就呼吸苦难,无法平静。

只有尹鸩能拯救我的焦躁寂寞,可他不会救我。

在凇城,他要打理慈恩集团的事务,他要提防所有暗处的对手,他要照顾纪心爱……

在巴黎,他要处理水太太的家事,他要照管水太太的一双儿女,他要安顿纪心爱……

他会拯救这个坏掉的世界,唯独不会拯救我。

因此我必须自己坚强起来,成为有力的后盾。

自我开解了一番,我在夏烛安的病床边,不知不觉昏昏睡去,好像睡着就可以逃避所有的烦闷,但却逃不开纠缠的窒息。

不知无梦的沉眠维持了多久,我感觉似乎有人死死扼住了我的咽喉。

在喉管被掐住的隐痛中,我闷声咳嗽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了贯穿我生命的那场噩梦——尹枭的脸。

我自欺欺人地说服着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夏烛安的病床边,而是被挪到了漆黑一片的天台,上身被推出天台边缘的矮小围墙,后背的墙沿无比冰冷,耳边鼓动着飒飒的风声,双脚悬空,仿佛伸手就能够到没有半点星辰的阴霾夜色。

“简瞳阿,惊喜么?”尹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扼住我的力度分毫不减,唇畔是经年不变的阴恻恻的笑意。

我怕跌落下去,不敢轻举妄动,同时我也清楚,哀求对尹枭来说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所以我尽量保持冷静地问:“送我下地狱就是你的惊喜么?”

“不,我是说纪心爱。”尹枭突然松手把我拽进他怀里,肮脏邪恶的指腹流连在我的脸上,“她的出现,不惊喜么?”

早该想到是尹枭在搞鬼!

纪心爱怎么可能自己坐飞机来巴黎?林陌就算再宠她宠得没有底线,也不会任由她这么胡闹。

我死命挣开尹枭的怀抱,迅速移步到天台内侧,对他无奈地笑了笑:“你在冒险,尹鸩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的纪心爱,包括你。”

“那是不是说……尹鸩可以容忍我伤害你?”尹枭一步一步向我逼近,似笑非笑的恐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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