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很宠我,每次奖励我都会带我去江边放烟花。我从小就喜欢琢磨,烟花放得多了,便琢磨出了许多玩儿法,其中就有花开富贵。
操作起来简单,提前计算好每箱烟花的燃放高度和时间,再根据这个来排列点燃烟花的时间,保证所有烟花燃放时候,就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花。
它难的不在操作上,而是观赏上。
一般的烟花都是人在下面仰望,而花开富贵是需要从上往下看的,最低也是平视。所以摆放烟花的位置要低,人观看的地方要高。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如何在点燃烟花以后还能看到花开般的效果。
当然,人多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一个人点一个人看就行,但那个时候父亲已经很忙了,去江边放烟花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一个人既要点又能看的办法。
这真是个烧钱的爱好,除了我大约也没人这么无聊琢磨这些,而我最后一次玩儿是在六年前,大学毕业的前一个晚上,那以后再没放过烟花。
原因说起来很可笑,以前父亲会满足我各种要求,所以在上大学之前我都没有金钱的概念,等到上了大学一切开支都要自己来,才发现烟花好贵呀,有那个钱我宁愿用来买书。
后来认识了孟涛,孟涛是农村来的,没有家底,刚毕业每分钱都要精打细算。之后他成了市妇幼一把刀,工资水涨船高,依然有每分钱都要用到实处的习惯。
所以结婚那天他说从此以后不让我花自己一分钱时,我就知道这个男人真的爱我。对于有钱人来说,给你给你花钱不一定爱你,但对孟涛来说,能给你花钱,那他就是真的把你放在心尖上。
他这么爱我我又怎么会不为他考虑呢?所以别说烟花,连我以往那些浪费钱的小爱好都改掉,一心一意和他过日子。当他问我喜欢什么卖给我的时候,我说除了他我什么都不喜欢。
回忆使人黯然,扯远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庄晓培不可能会知道我连孟涛都没告诉的事。
脚步声响起,我转头看去,庄晓培双手插兜向我走来:“顾舒雯倒是很懂事嘛。”
我没接话,老话重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他笑:“瞧你这心急的样子,一刻都等不了么。”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声音提高八度:“庄晓培。”
“嘘!”
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把将我拉到怀里:“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些很煞风景么?”
我刚要说话,忽然察觉到异常,他的呼吸乱了!
心里咯噔一下,抬头朝他看去,幽深的眸子里情绪涌动,目光灼热得不像话。
他喝醉了?
下一秒,他将我抵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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