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
月朗星稀。
“……砰砰砰……”
霸道的拍门声,搅了云清扬浑浑噩噩的的荒诞梦。
意识回笼,稍一思忖,她就将眸中的戒备压了下去,侧头朝恼人的“砰砰砰……”源头,不咸不淡的吼出一嗓子。
“这就来!”
唾沫都不舍的费一丢丢,门又拍的嚣张跋扈,除了人妖手下那帮讨人嫌的性别认同障碍,再无旁的可能。
果然,“还以为醒不了了呢。”,不阴不阳的调调,顷刻印证了她的判断。
云清扬可没闲工夫浪费感情在这些人身上,怨念的翻过白眼后,回想着何时睡过去的,哈欠连连滚下床。
昏暗的光线中理了理衣裳,一路昏暗着出了门。
房檐下屈指可数的几盏纸皮灯笼,昏暗的朦胧出空寂庭院,奢靡的晚宴仿佛只是梦一场。
可怜见的,俩吉祥物一左一右门边坐着呢,以雕塑的姿态。
“谁也……”
“晓得,找你们堡主去嘛!”
吊儿郎当的打断某个性别认同障碍,云清扬轻车熟路直奔正房内室,熟门熟路给病人用了药,紧接着,明知注定被某人刁难,还是重蹈覆辙的送上门去。
老山香沁人心脾,美人榻上,人妖那厮慵懒的半躺半卧,绯色纱衫显然不是晚宴时那件,昏黄烛光中,妖娆的没个男人样。
鄙夷只能在心里,面上她是一点不敢露,隔出三尺远站定,好声好气直抒胸臆。
“奚堡主,夜深了,我一个有夫之妇,必然不能外宿。不过,你大可放宽心,明日,我一早就过来。”
奚博尧漫不经心偏头,细长精致的眉毛一挑,端着波澜不惊的腔调,悠哉哉丢出一句。
“你死在外边,雳王都不会在意的。”
这是人话吗?!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飞快脑补过把人妖这厮丢粪坑里泡三天,云清扬报以笑脸盈盈扯虎皮。
“奚堡主有所不知,雳王殿下已经知会我,若是彻夜不归,明日便是死期。”
“你这是要一而再的和本堡主,做对?”,奚博尧眸光泛起阴恻恻的兴致勃勃,钝刀割肉般抛出凉凉威胁,“散人和离落不胜酒力,已在前院安眠,想来,本堡主只需吹灰之力,就能让你和那俩不识趣的丫鬟一起接露水去。”
简直无理取闹!
死变态!
讲理行不通,云清扬只能有样学样,改玩赖的。
俏脸上笑容垮掉,低头敛眸盯着脚尖,故作幽怨的慢悠悠絮叨起来。
“雳王殿下一贯一言九鼎,就算有爹爹压着,就算有旁人求情,挡不住他暗中对我下手啊。看来,明日注定是我的死期,那,做个睡饱鬼,倒也圆满。哦,对了,还是有点遗憾的,我可就看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