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念头一闪,云清扬玩心陡然泛滥。
忍着酸痛翻身侧躺,一手支头,一手手指卷秀发,摆出自认为很是媚、惑的姿态,笑盈盈挑眉看过去。
“不好意思,真没事让你帮。呵呵,要我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才够诚意。要不,我就吃点亏,总不能让你报恩无门,是不是?嗯?”
含笑的声音透着戏谑,悠悠扬扬,尤其是最后的尾音,慵懒又上扬的音调,和用羽毛搔耳朵有异曲同工之妙。
洗澡的时候有姑娘扑上去却选择拼命躲,无疑,美男比柳下惠都要正人君子。
呵呵,不正经,也许能让美男恼羞成怒呢?
她被摔的惨兮兮,没理由让罪魁祸首逍遥快活。
“……”,小丫头一个,如此放浪形骸?凌铭冽先是一愣,随即眉头皱起,凤眸中幽寒一片,“恬不知耻!”
“呵呵,男女授受不亲,你看,咱们抱也抱了,睡也睡了,你总不能黑不提,白也不提吧?”
呵呵,怒了,好。
上赶着报恩,云清扬笃定,美男不是恶人,遂,她放心大胆的悠哉哉将这把火烧的更旺。
愈加不知廉耻的荤话入耳,凌铭冽更加笃定,他先前的猜测是真。
这丫头非良家。
避免遭受更多不堪的话语荼毒,他抬步欲走,多年剑不离身,转身之际又折返到床边。
伸手摸到枕边宝剑之际,目光却被两个小瓷瓶吸引。
分别打开,一个空的,另一个里倒出数枚颜色鲜艳之物。
状如两头圆润的枣核,一半黄,一半红,见所未见。
查看过后,凌铭冽淡漠着一张俊脸,君子的把瓷瓶放了回去。
倒退两步,稳定心神,微微扼首,漆黑如深潭的凤眸中,淡淡希冀暗涌。
“幸得相救,请问姑娘家住何方,改日定当备重礼登门致谢。”
勾栏女子怎会有如此稀罕物?许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女子?
如今回想水潭中的搂抱……普通弱女子怎会有那样的力气?
会功夫?若是功夫在身,又怎会被小白吓成那般?
莫名的,他有了刨根问底,弄个水落石出的心思。
当然,最重要的是药……
奇药背后定有奇人,万一……
从小桎梏他的残毒,也许就能有转机。
靠,刚骂完她无耻,眨眼就要上她家去,美男这转变,快的有些惊悚啊。
覆水难收,被骂了,云清扬自然也不可能有好脸色。
贵妃醉酒的姿势实在累,平躺着又没气势,忍着浑身酸痛,一个骨碌身爬起来靠墙坐,胡乱的抓着乱蓬蓬的头发白眼简直要翻上天。
扯动一侧嘴角哼笑,阴阳怪气轻启朱唇,“登门致谢就算了,你一个大男人跑到我家去,多影响我名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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