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要食言了,恐怕不能陪你白头到老了。”
“轩哥哥,别太难过,对身子无益。”
“玉儿,给我唱个小曲吧。”
“轩哥哥,我一边给你唱小曲,咱们一边吃粥吧。”徐美娘抱起他的头,一勺一勺地喂他吃粥。嘴里轻轻哼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任夫人心里惦记着新房这边,回到上房换了一身衣服,赶紧回来。她边走边在心里祷告,轩儿千万别吃粥啊……
刚走到新房门口,就听见徐美娘哭喊着:“轩哥哥……轩哥哥……你怎么了……轩哥哥……”
任夫人惊叫:“轩儿……”快步跑进去。
只见任轩七窍流血躺在榻上,身边倒扣着装粥的碗。徐美娘跪在他身边,边哭边摇着他的身体。
任夫人哭喊着:“轩儿……为娘的轩儿啊……”扑倒在任轩身上。最害怕的结果出现了,她肠子都悔青了。
徐美娘哭喊着:“轩哥哥……轩哥哥……”
任夫人突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徐美娘,双手掐住她的脖子:“贱人,说,你为何要害死他?!”她心里的这口恶气要在徐美娘身上发出去,不然能憋死。
徐美娘挣扎着:“啊……娘啊……我没害轩哥哥……”
任夫人边掐边骂:“贱人!刚才他还好好的,我出去这么一会他就死了,不是你害的是谁?”
“哎呀……娘……我就喂了他一点粥……他就死了……娘……”
任夫人放下她,又抱起了任轩的尸体痛哭。
“娘……粥里有毒……”
听了徐美娘的话,任夫人止住了哭喊,拽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贱人,休要胡说!轩儿是病死的!记住了?!”她还没想好怎样把罪责推到徐美娘身上,所以下毒的事儿是不能说的。
徐美娘边哭边答应:“娘,我记住了。”
任轩死后第三天,按照老规矩,任家给他下葬。他活着的时候,婚礼办得一塌糊涂;死后的葬礼,却办得风风光光。
任家为儿子买了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椁,用一辆大车拉着。还雇了一群吹鼓手,在棺椁旁边吹奏着哀乐。
徐美娘披麻戴孝被翠卢搀扶着,任夫人被钱厨娘搀扶着,边哭喊着边走在棺椁的前面,任安老泪横流,走在她们身边。
钱厨娘的男人吴大,腰间系着一条白带子,打着白色的纸幡,走在最前面,他旁边是一个年轻男人,边走边扔纸钱。
棺椁后面跟着几个人,举着纸扎的各色大马和纸扎的金童玉女。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跟在棺椁周围。
吉利岁穿着农夫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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